着好多尸体,像是发生过一场残酷的巷战似的,有的倒在墙根,有的仰面躺在血泊中,而近处的子弹匣空了一大半。
原来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吗?
克莱恩转身斜倚在石栏边,蓝眼睛亮得惊人。
他刚结束一场猎杀,枪管烫得能点燃香烟,神经末梢也还活跃于瞬间爆头的快感中。
事实上,对于这个因迟迟上不了战场躁动到不行的男人来讲,这场狭路相逢倒更像场打发时间的游戏。
可这游戏的每一枪都近乎于无聊——太简单了,那些慌不择路的逃窜,拙劣的掩体选择,就和陪三岁儿童玩捉迷藏似的。
英国佬的东西也和他们的人一样又老又重,实在不够酣畅淋漓。顶多,也就是给干渴的喉咙润了润嗓子。
现在,克莱恩看着女孩迷迷糊糊拧开水壶的模样,忽然觉得比狙击镜里那些猎物有意思也可爱多了。
男人喉头滚动了一下,肾上腺素还在血液里奔涌,让他不知怎么浑身燥热,干脆把军装外套也脱了。
女孩爱干净,倒出一点水来洗脸,和小猫儿似的,水滴沿着小巧的下颌滑落,流过纤细的颈项,透过蕾丝衣料,消失在胸前沟壑里去。
之前没发现,她身上这裙子,和之前她家乡的衣服还有点像,真他妈性感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