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街头被冻僵。
周律在她的身旁站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她们直到此刻,才知道语言是多么苍白,根本表达不出自己心中的颜色。
于是只好沉默着。
梁玉树不住地拽着自己的裙子边,动来动去的手,正暴露出她的紧张。
周律也留意到她的超短裙,以及腿上那层薄得几乎透光的丝袜。
可耳旁正呼呼吹着风呢,深秋的夜晚冻得人来去匆匆,不肯在室外多待一秒。
她穿着几乎透光的丝袜,虽然将她细长结实的腿表现出一种介于熟女和少女之间的感性,但在这么冷的夜里。
于是她伸出手去,轻轻揉捻了一下裙边。
两颗心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元旦,元旦要团建,呃,班长让我通知你们。”梁玉树没话找话地开口。
这个消息昨天段寒星已经带回来了。
周律点点头,假装不知道一样,道:“好的,我知道了。”
“那你会去吗?”梁玉树想问,然而这句话却像鱼刺被卡在喉咙中似的,梗在舌尖,张不得口,也咽不下去。
周律的眼神往上扫,手指捻着的裙边早已放下。
她盯着梁玉树被冻得泛白的嘴唇,只一秒,眼神立即跳到别处去,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
这么说着,她甚至连答案都不愿意等,又像她那般匆匆地过来一样,匆匆地离去了。
只剩下梁玉树搓着衣角,在如此冷酷的秋夜中,久久,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