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平安。
&esp;&esp;然而下一刻,他却是感到有些头晕,遂摇了摇头,心想道以自己的酒量当不至于,除非……如今这具身体酒量很差。
&esp;&esp;杨钊先看薛白端酒的神态,便知其酒量不凡,倒没想到,薛白才喝一杯,已有恍惚之态。
&esp;&esp;他愣了愣,心想自己与薛白喝过酒,不对,那日在惜香小筑,薛白其实只抿了一口。
&esp;&esp;再想到右相吩咐吉温查薛白身世之事,杨钊已是计上心来。
&esp;&esp;“来,再喝一杯。”
&esp;&esp;接连又被杨钊劝了几杯,薛白脸上已泛起酡红之色,显然已醉得不轻。
&esp;&esp;他原本颇为沉稳,此时反而放开了许多,干脆也不再拘着,反而来者不拒。
&esp;&esp;“我也与薛郎君喝一杯,作的真是好词。”
&esp;&esp;“哈哈,今日本是有另一首诗要送虢国夫人,但时间不适合。”薛白红着脸,摆了摆手,道:“时间不适合。”
&esp;&esp;“哦?”杨玉瑶颇感兴趣,亲自上前扶住薛白,问道:“是何诗?”
&esp;&esp;薛白摇头晃脑,想了想才吟起来。
&esp;&esp;“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esp;&esp;“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esp;&esp;杨玉瑶听了,眼睛一亮,只觉这诗她也很喜欢。
&esp;&esp;薛白却是真的醉了,站也站不稳,人都半靠在她怀里,她也不恼,反而扶着他踉跄两步,一起在软榻上坐下。
&esp;&esp;杨钊见差不多了,上前问道:“你是谁?”
&esp;&esp;“薛白!”薛白突然抬起手往额头上一抵,高声应道:“一二年考入县检,七年基层工作经验,一定会在政法岗位上发光发热……”
&esp;&esp;杨钊吓了一跳,再仔细问了,听到的依旧是一连串听不懂的词,不由呆愣在了当场,颇觉茫然。
&esp;&esp;“噗嗤。”
&esp;&esp;见此情形,杨玉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esp;&esp;她素知堂兄的心性,知道杨钊是有心打探,偏见薛白醉态可掬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将杨钊唬住,愈发笑得花枝乱颤。
&esp;&esp;“好了,好了,人都说了是谁了,你还要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