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东家……”万赖生刚一开口,被宋芜抬手打断。
&esp;&esp;他说:“叫东家不好听,以后叫主子吧。”
&esp;&esp;万赖生应下:“是,主子。”
&esp;&esp;他怀中端着个托盘,里面放了不少红色的挂牌,上头是红绳编织的挂绳,下头是红色的穗,若不看木牌,当真像一个随身的玉坠。
&esp;&esp;“这是属下挑的一些比较棘手的七楼委托,红缘树上取下的,今日尤其多,特拿来给您看看。”
&esp;&esp;宋芜闻言低下头去。
&esp;&esp;随手拿起一个木牌,翻开看了一眼,自顾自念道:“京中有女,恋一学子,相爱而不得,求桃元仙赐恩,许与烟郎终成眷属……”
&esp;&esp;看完木牌,宋芜好笑地看着那个名字,好奇:“烟郎?”
&esp;&esp;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抽烟的烟。
&esp;&esp;“想必是那学子的名字。”杨执说。
&esp;&esp;万赖生也点头:“是。说起来这位姑娘桃元先生见过的。”
&esp;&esp;宋芜抬眸:“哦?”
&esp;&esp;他见过?
&esp;&esp;“此女祝姿。”万赖生道。
&esp;&esp;祝姿——
&esp;&esp;宋芜头脑风暴了一会儿,还真有点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esp;&esp;杨执听这个姓,也思索:“她既然姓祝,莫非与祝大人有什么关系?”
&esp;&esp;宋芜灵光一闪:“哦!对,光禄寺卿祝成林的女儿祝姿!我确实见过,不过,她没见过我。上次来这儿,一是求不进宫为妃,二是求与有情人终成眷属。原来……她也跟宋菀一样,喜欢上了一个庶民学子。难怪难以得父母同意。”
&esp;&esp;杨执附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最容易被骗。”
&esp;&esp;宋芜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esp;&esp;视线一瞥,杨执抿嘴微笑,老实了。
&esp;&esp;等了一会儿,宋芜刚准备开口说什么,杨执又说:“等年后三月春闱之前,各地学子进京,到时候榜下捉婿的好戏咱们能看个够。”
&esp;&esp;宋芜:“…………”
&esp;&esp;空气安静了一阵。
&esp;&esp;万赖生眨眨眼,打破寂静,把托盘递给他:“主子,这些委托便交给您了,剩下的一些不足挂齿,属下都能处理好。”
&esp;&esp;宋芜让陵游端过,摆了摆手,客套着说了一声辛苦了,便打发万赖生走了。
&esp;&esp;回头到那个‘阳台’上的简易沙发坐下,杨执已经在身边了,很热情地拿着托盘里的木牌看着。
&esp;&esp;一边毫无自觉地看着别人的隐私,一边笑着点评。
&esp;&esp;不过话到嘴边,点评的不是委托人,而是七楼。
&esp;&esp;“有机会的话,我真的也很想去七楼看看,那是一副怎样的仙境般场景。”
&esp;&esp;话音刚落,宋芜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句,忽地听见隔得近的头顶方向传来一声惊呼。
&esp;&esp;“有刺客——!”
&esp;&esp;“有人夜闯七楼——!”
&esp;&esp; 七楼‘神’怒
&esp;&esp;‘咻——’
&esp;&esp;伴随着一声烟花的暗号,空中烟花炸开,很快吸引了整个红缘楼的客人的注意。
&esp;&esp;刚刚离开的万赖生脸色阴沉,完全没有了刚刚面对宋芜的那般恭敬的模样。
&esp;&esp;一楼厅内一团乱,各种惊恐尖叫声,闹闹哄哄,吵得方圆几里的屋舍全都亮了灯。
&esp;&esp;今夜的红缘楼,遭了贼了,吸引了半条朱雀街住户的注意。
&esp;&esp;每一层楼都在暗号亮起的那一瞬间跳出了至少二十名护院,有条不紊地控制安抚着客人,再留下几个人守着,下到一楼人最多的地方维持秩序。
&esp;&esp;这些都是宋芜教的。
&esp;&esp;器械打斗声隔他们很近,这个时代的隔音条件没有那么好,避免不了这个。
&esp;&esp;所以两人在阳台便听见了楼上的声音,最近、也最清晰。
&esp;&esp;陵游有打架经验,听了好一会儿才汇报:“殿下,不止一波人,来了不少,上面乱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