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顾以安,眼里闪过一丝难察觉的慌乱:“我没事,刚刚分心了,对不起,顾哥。”
顾以安安慰她:“你这些天跟着我拍戏,太辛苦,接下来暂时不接戏,休息一周吧,补补觉,充足的睡眠对女生来说可不是一般的重要。”
乔歌擤了擤鼻:“顾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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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公馆。
一望无垠的庭院,蔓延盛夏的生机勃勃。
炽热的阳光照进宽敞的房间。
此刻一个男人丝绸睡衣半穿,漏出半边的肩胸,忧郁地半坐在天鹅绒大床上。
男人的头发,是雅致的褐色,蓬松柔软地耷拉。
他的脸很小,精心雕饰艳丽的五官。
他咳嗽一声,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
苍白的面孔,泛起病恹恹的潮红。
带露的桃花眼,晕染令人心疼的殷红。
一只吐着湿热/舌头的阿拉斯加活泼地跑进来,脑袋往男人身上蹭。
病弱的男人,伸出苍白而瘦弱的手,轻抚它的脑袋。
阿拉斯加乖巧地舔/舐男人的手心。
梨花木门轻轻打开,走进来一个高大精瘦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使其看起来神秘莫测。
墨镜男人走到床边,单膝下跪,伸出左手手腕。
病弱男人借着他的手腕,缓慢地站起来。
病弱男人叫傅朝,墨镜男人叫林易,是他的贴身助手。
林易为傅朝换上内衣、衬衫,整个过程,他始终面不改色。
傅朝从头到尾没看过他,他用脚逗弄阿拉斯加。
换完衣服后,林易从门外推进来一个轮椅,傅朝坐上。
大门口,几个黑色西服的保镖,一起将轮椅抬进加长加大版的劳斯莱斯。
林易负责开车。
此行的目的地是薛家公馆。
薛家公馆是薛玉尘的行医之地,他号称是北都第一名医,专治疑难杂症,帮人解惑,替人消灾。
劳斯莱斯驶进公馆,这是一座典型的中式住宅,大门顶上挂有木剑和八卦镜。
往里走去,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黑白圆仪球矗立于道路两侧。
水榭亭楼,台阁绿池环绕,两只优美的白鹤,蹁跹起舞,顾影自怜。
远处一人急匆匆地赶来,正是薛玉尘,只见这个人道士装扮,素衣飘飘,拂尘在手,面容清俊,笑意盈盈。
“傅总,我恭候您多时了。”薛玉尘微笑道。
傅朝摘下墨镜,刺眼的阳光使得他眯着双眼,被阳光笼罩的薛玉尘在他的瞳孔里,灰蒙蒙的。
一群黑衣人秩序凛然地将轮椅抬至薛玉尘的办公楼。
虽然说外面是极尽典雅的中式园林,里面却与之相反,是富丽堂皇的欧式建筑,墙上挂的是欧洲中世纪裸/露女性艺术画。
薛玉尘的房间,桌上摆的是《易经》《道德经》《文始真经》《黄帝内经》,都是道家之名书。
角落里,一排排现代西医骨骼图排列开来,用于研究人体骨架的骷髅,有五个。
醒目的红色旗帜,安然地被搁置在书桌的中央。
傅朝一挥手,林易带着保镖退出办公室。
“傅总,您最近感觉怎么样?”薛玉尘问。
“我不怎么样。”傅朝冷眼望去,鄙夷的目光盯着薛玉尘,“我妈到底给你多少钱,你还能在我面前叫?”
薛玉尘冷不丁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傅总,我只是一名医生,为您看病,是我的职责所在,这跟钱不钱的没有什么关系。”
“是吗?”傅朝苍白的脸色,神态倨傲,“你不是在看病,你只是欺世盗名,纯纯的骗子。”
薛玉尘:“傅总,您说得不错,我只看了几本书,略懂一些经脉,医术一般。但您要说我骗人,那可就以偏概全了。”
“首先呢,我只给富人看病。再次,他们不管效果如何,只信我的名医的名头,自己愿意。”
“那后果呢?”傅朝冷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