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或不是,都不该掉以轻心。”老夫人缓步下了台阶,强打起精神吩咐道,“送大娘子回去时,多遣些人手,查查那个方士的来路,再叫人试探看看桓家的意思……”
老仆一一应下。
仲夏过后,暑气日益消散,秋日将至。
“王氏将王旖送回去时,添了随侍的健妇日夜巡逻,还有自家养的医师。”崔循在炉中添了香料,向一旁临字的萧窈道,“晏统领那位江湖方士朋友,恐怕不宜多留。”
萧窈并没抬眼,只点了点头:“我已知会他,可以将人撤走。”
那点伎俩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能有如今的效果,她已经心满意足,并没指望“毕其功于一役”。
崔循便不再多言,一手支额,看着她写至最后一笔。
萧窈撂了笔,抬眼对上崔循平静的视线,莫名有些心虚。便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边,偏过头试探道:“你就不问,我究竟想做什么吗?”
崔循虚攥着她泛凉的指尖,提醒道:“你是我教出来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说知道她有几斤几两,纵使不问也能猜个差不离。
萧窈乍一听这话有些不服气,细想了想,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小指勾着崔循,问道:“那你就不怕,我将事情给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