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被接过,换来一声调笑。
罗伯特的灰色头发是最容易被染上颜色的发色,若非他的五官极其标志,眉眼深邃,我也许也会将他放在脑中的回收站里,但他在性别特征处偏偏既如刀削般锋利,又如滚滚浓雾般模糊,非要说的话,他有些邪气。
我打量着他只有半边的灰发和另外半边的发茬,默默添了一句:
有个性的邪气。
这样一个游走在两性之间的人物,加之同类间奇怪的感应,我想忘记都有些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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