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啼跟林听有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面子搁不下，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反倒是让肖夜捷登先足，“让沈小姐操心了，是我没控制好脾气。”

林啼一听这话就想瞪人。

“没事, 敬白叫人拦下也是为了他好。”

肖夜抿唇, 若有似无的瞧了一眼身边的林啼。

“否则，他打了你，那就是袭警了。”沈雾这话带上了细微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林啼还是肖夜。

林啼总觉得沈雾这话里有话, 还笑得不怀好意，他更是怒火中烧，“你根本就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收心，对吧？”他气愤至极，“那我哥算什么？”

“你到底是替你哥鸣不平, 还是在替你自己生气。”

沈雾的声音冷不丁的, 气氛顿时寂静下来。

肖夜看了一眼林啼, 林啼像是听见了什么荒诞的话语，短暂的气笑过后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真皮沙发上。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沈雾慢条斯理的询问，“我没理解错吧，林啼。”

“…”林啼完全讲不出话来, 只顾着直勾勾的盯着沈雾看, 表情在脸皮子下不断翻涌，时而要冲破牢笼, 时而又被压下去。

肖夜一看这架势，爽快的起身，“那我先走了，沈小姐。”

沈雾点头，“有事情电话联系。”她冲他露出一抹极淡的笑。

肖夜点头，回以笑脸，开门、离去、关门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和留恋。

这个男人的识趣不像是昼司装出来的，而是真心实意的，他很聪明，非常非常的聪明，也格外识时务，一旦跟这种人展开恋爱关系，或者是床伴关系，很难会被他的某些行为惹怒。

他永远跟你维持在一个亲密却又礼貌的关系里，一点也不会让人生厌。

不光如此，他还懂得什么时候该更进一步争取，什么时候又该退一步维持。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人是林听，那肖夜不会走的。

但是现在在这里的不是林听，而是林啼。

况且他意图引得林啼攻击他，造成他袭警的罪责已经被沈雾看穿。

肖夜需要先离开了，这时候不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这也是沈雾心里夸赞他识时务聪明过人的原因了。

肖夜一走，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林啼和沈雾二人。

“既然可以是那什么肖夜，既然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林啼这话问的也直白，一点不带拐弯抹角的，“你是需要我表示的更直接一点吗？我每天都有锻炼和学习，我也能让你快乐。”

沈雾诧异的笑出声，上下扫了两圈他，“你还是处男吧？”

“你歧视处男？”林啼还以为那些男的都不是，立马就开始贬低了，“不是处男的都没有男德，很脏的。”

对这个，沈雾不置可否，她只是轻轻敲了敲桌子，“处男，意味着完全没有性经验，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会让我快乐这句话呢？”

林啼愣了会儿，脸色徒然一红，“那我也不能找别人试啊，我…”他憋了会儿，“我只喜欢你。”

破罐子破摔出这句话，好像他的负担一下子全都没有了，“你上次说你喜欢我，我又没说我不喜欢你，你亲了我就走了，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后面我给你发消息你一条也不回，你说的是骗我的吧？你怎么能骗我？”

“我是喜欢你呀。”沈雾也不说别的，顺着思路说话，就像是哄小孩似的，“那谁让你当时没给我回应呢？”

坏了，锅怎么跑他头上了？

林啼都噎住了。

“那我现在给回应晚不晚？”他说着起身，三步并两步近前来。

走的时候气势汹汹，但靠近沈雾之后莫名开始放慢了速度，也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思考些什么，脚步站定后，他单膝屈起身体低矮下去，直至膝盖抵挡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又将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

沈雾坐在椅子边，垂首望着他，他需要抬起下巴，白皙的面庞透着年轻的朝气，鼻梁的痣是点睛之笔，稀释了他面庞上给人带来的进攻性。

他的瞳孔在游移轻颤动，片刻后还是开口了，“还能…选我吗？”

沈雾单手支面，盯着他看了良久，探出左手过去。

他如获珍宝一般连忙双后捧住，一吻落下，柔软的唇瓣印在她的手背。

沈雾慵懒的瞧着他，对他跪下取悦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打量着他的面庞，视线往下滑，落在滑动的喉结和隐没在衣服里的锁骨处，她悠悠然的道：“自荐枕席的话，起码得让人先验货。”

林啼一愣。

两人对视着，确认了沈雾没有在开玩笑，他将手探向腰间解开衣服，“…不会有人进来吧。”

“进来也没关系。”沈雾视线看向左侧，“这里有你的位置。”

林啼顺着看过去，是办公桌下面放腿的空隙，大约是一立方米的空隙，如果有人跪坐在地上也是完全能容纳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