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施展一番人格魅力外加麻风隔绝大法,最后用一个价值不菲的玉佩换来与沈应单独相处的机会和一壶茶水。
——不过只能隔着牢门。
守卫从他手中接过玉佩,又示意桌上茶壶中是他们新打的井水,霍祁可随意用后,便把牢门锁上,拿着玉佩走到门边上大口吃着李木让送给各位兄弟的羊肉。
霍祁无奈,提着茶壶走到牢房边上,隔着牢门跟沈应说话。
“别生气了。”
他把茶壶递给沈应:“国公爷被绑在太阳下晒了半天,晒晕过去,你给他喝点水解解暑气。”
“你——”
听到霍祁竟放任叛军把他自己的外公晒成这副鬼样子,沈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瞪了霍祁几眼,匆忙从霍祁手中接过茶壶喂到何国公嘴里。
凉水进口,何国公呻吟一声幽幽转醒,睁眼看见沈应的脸。
何国公痛呼:“糟糕,你也被抓,我那孙儿岂不更受胁迫。”
说完一背身,又晕了过去。
“国公,国公。”
沈应晃着何国公的身子慌张唤道,霍祁也有些被吓到,正想再拿些什么换守卫开门,就听旁边牢房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可别晃他了,他年纪大经不起折腾,一时晕了过去而已。你既给他喂了水就让他好好休息,再晃可真要出事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沈应抬头望去,那趴在旁边牢房栏杆上的男子不正是跟他们一起回金陵的大夫唐陵。
“唐兄,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
唐陵苦着脸:“此事说来话长。”
见到沈应,唐陵也是一番诉苦。金陵知府石淙月前生了怪病,他本来是被石淙的家人请来治病的,谁知一路颠簸到了金陵,刚刚在石淙府上落脚,连脉都还没给石淙诊上,就听到叛军进城的消息。
石夫人把他和石知府一起塞上了马车,带着他们往城外出逃。
可惜没逃掉,石知府还因着是金陵管事人,就算昏迷着也给扔到了牢里,连带他马车上的唐陵也没逃过牢狱之灾。
沈应顺着唐陵指的方向,往另一间牢房看去,果然看见双目紧闭的石淙躺在一片破旧的稻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