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饱满有光泽,看上去和睡着的人没什么两样。可她的内脏已经破裂,尤其是右边身子,只剩下血沫,像装满水的饺子皮一样,稍稍用力就有可能按破。
铃木看着病床上安静的王雅次,轻轻问道:“现在还痛吗?”
王雅次这个人很擅长忍耐,无论是情绪的疼痛还是肉/体的痛楚,她大多数时候都一声不吭。在她迎接自己死亡的那一刻,铃木第一次听到她痛苦的惨叫。
宛如凌迟般的切割由内而外开始触发,轻快的面容瞬间扭曲,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额头、脖子、手臂上的青筋也在同一时间暴起,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揪心。
铃木将王雅次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早知道你死亡时这般痛苦,不如由我亲手来了解你的生命。”
她父母应该快到了。这家医院离她家很近,她原本向选一个离家比较远的医院,她说这样可以让家人在路上缓一缓情绪,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离家近的医院。原因是她害怕他们在路上着急出事。
第一个推开门的不是最爱她的母亲,而是她的妹妹津美纪。铃木有些诧异,但还是起身让开位置,走到门边的白墙上停下,倚着冰冷的墙壁站着。
津美纪走到床前,看着病床上似乎陷入熟睡的姐姐有些不知所措,姐姐怎么可能突然死掉呢?这不就是睡着了吗?津美纪转头看向靠在门边的铃木井和,咬着唇问道:“铃木哥哥,姐姐她只是睡着了对吧?。我知道哥哥你的术式是【暂停】,我们还有希望的对吧?”
铃木沉默着摇摇头,摇完头又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口又放弃了,只垂眸看向自己胸前被溅上的大片血液。
津美纪也注意到铃木胸前一大片的血液,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姐姐。虽然被擦拭过了,但下嘴唇上还残留了几丝血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津美纪早上见到的那套。
“凭什么,”津美纪带着哭腔道:“凭什么……”
她想说,铃木哥哥你凭什么给姐姐下死刑,凭什么说她死了。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这是迁怒,因为不愿姐姐死去而产生的怨气被她迁怒给铃木。
津美纪坐在床边轻轻推了推王雅次的手,哽咽道:“姐姐,你起来,那件睡衣我找到了,已经洗干净晾在阳台上了。买回来之后你一次都没穿过,你快点起来跟我回家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