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数一数,这棋枰有多少格子。”
潘纫佩挽了挽袖子,真个开始一五一十地数起格子来,刘义隆见茶已经烹好,便好整以暇地端起慢啜,见潘纫佩数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在嘟囔:“咦,怎么两遍数的数量对不上号?”刘义隆“噗嗤”一笑,伸手过去点了点美人的额头:“笨蛋!数个格子都能数成这样,还下什么棋啊?最后推枰都算不出个确数吧?”
潘纫佩伸手轻揩了一把额角的香汗,怯生生瞥了刘义隆一眼,见他一脸宠溺的微笑,不由放下心来,娇声笑道:“奴奴就是笨么!陛下那么聪慧,难道就不能把奴奴也调_教得聪明些?”
刘义隆觉得好笑,又觉得放松,看着潘纫佩晶亮亮的眸子,那样的巧笑倩兮,心里忍不住想起那个与她面貌类似的人——她们不同,可,聊胜于无。他捉过潘纫佩的小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这才在棋枰四角星位上摆放起棋子来,慢慢地、极耐心地教她什么是“气”,什么是“尖”,什么是“并”,什么是“挡”,什么是“飞”,什么是“挂”……听得潘纫佩云里雾里。
“讲完了。”刘义隆示意潘纫佩拈一颗白子,抬抬下巴说,“白子先行,你先来。”
潘纫佩咬着嘴唇,战战兢兢在星位边下了一子,刘义隆立刻一堵,潘纫佩看着棋盘,尚不知其间奥妙在哪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下了一颗白子,又被刘义隆一堵。就这样懵里懵懂地下着,刘义隆自然大获全胜,他摇摇头叹气道:“朽木不可雕也!跟你下棋,嬴得太轻巧。”潘纫佩把白子往棋盒里一丢,苦着脸道:“陛下瞧不起我!”
“没有……”见美人生气,刘义隆连忙上去哄,“你虽不擅长下棋,可人么,各擅胜场,你有你的长处,人家没有。”他说着说着,看着面前人妩媚如笼烟的眼神,心头恍惚似醉,不由闭着眼睛吻上去,双手顺着潘纫佩柔滑的曲线上下搓揉着,渐觉那个身体温热起来,耳畔声声轻吟让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