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中用;不想倒是蔫人出豹子,你竟憋着一股劲闯到今天,又能被你师父带成这个模样。”提到“师父”二字,眼神既淡又冷,恨恨地道,“你那混账师父也便罢了,你也不照照镜子,我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心气儿高得我都瞧不见了!既已抬脚走了,何不就跟着你师父闯荡江湖去?”
紫袖见他又提起笔来,目光却瞪着自己,便仍然笑眯眯地说:“王爷这是不打算用我了?叫我出了这门,天高任鸟飞,再没有一丝音讯传来才好?”
六王爷冷哼一声,低下头去,边画边道:“想飞也没那么容易。多少还算我府里的下人,我不放你,你休想能逍遥四海。”
紫袖听他话风动了,便道:“我自然还算是府里的人,回来也不是跟王爷作对的。我有两个消息,拿来同王爷做交换。”他回头望了一眼朱印,确定并无旁人在侧,放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千帆院掌院金错春死了。”
六王爷手中的笔锋蓦然一颤,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个墨点儿。朱印无声走到门前站定,显然是去留意外头的动静。
紫袖迎着六王爷惊诧的目光,微笑道:“这是第一个消息,看来果然尚未传到京城。”
王爷盯着他问:“第二个呢?”
“这一个的分量够重了,”紫袖道,“我先换一件事,咱们再说旁的。”
六王爷掷笔起身,面色虽沉,却仍冷笑一声道:“看来展画屏当真是好了。外头一无所知,你倒这样清楚,这事不消说也是他干的。”又打量着他道,“你要换甚么?”
紫袖便道:“我要问问王爷,从前如何拿到的回雪镇魂丹?”
六王爷眼梢从他面上扫过,懒懒地说:“这哪里值?你还算是我府里的狗,金错春又是甚么东西,连狗都不如,死便死了,与我何干?”
紫袖道:“承蒙他一路追杀,我和我师父拢共只剩半条命,你说值不值?”
听见这一句,六王爷果然眼神一黯,半晌应道:“回雪镇魂丹他已吃了,为甚么不起效我是不懂的,再要也没有了,你问也没用。”
紫袖道:“药自然是没有,我要打听的是素墨大师——那药既是真的,多半从他手中直接得来,王爷如何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