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柄的手背,腕骨凸出,青筋微微隆起。
你怎么还在这儿?
陈桉:有点急事,需要马上处理。
车窗贴了隐私膜,隔得近了才能看车内的状况。
驾驶座被人往后挪了一大截,靠背放得很平,笔记本像是随手搁在的扶手箱。
看样子确实很急,急到要在车里办公。
应倪收回视线:耳钉呢?
在车上。陈桉的目光顺着她的脸颊下移,柔顺的长发搭在肩前,刻意遮住下颚和脖子。但眼尖的陈桉依旧看出了伤口,眉头飞速皱了一下。对面练九阴白骨爪了?挠这么重。
被发现,应倪也不遮遮掩掩了,抬起下巴,摸着脖子不屑一顾:她脸上十个感叹号。
是么。陈桉语气淡淡,似乎对她俩谁取胜并不在意。垂眼问:你不会对她说有本事来打我这种话吧?
应倪抬眼,目光对上。陈桉眸子黑压压的,有点愠,一时间探不清他什么意思。
不过连捅啊朝这儿捅怂货都能脱口而出,没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话至于此。
应倪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在拐着弯阴阳她呢。
应倪语气硬邦邦:对啊,有问题吗?
陈桉语气不紧不慢,很平和:能不能不要随便激人?
应倪讨厌被人说教,关你什么事?
陈桉回答道:不关我的事。
她盯着他,语气极具攻击性,那你说个屁。老子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陈桉看着她,像是在认真询问一个问题:有必要这样说话吗?
我怎么说话了!
咒自己死。
应倪一楞。
就当她有病吧,反正所有人都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