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也狼藉一片。卫辞换过衣裳,神清气爽,扫了眼已经陷入深眠的宋吟,交待香叶去书房取些上等的笔墨纸砚,明日再添一张书桌。
回清风院的途中,自他六岁起便随侍身侧的刘嬷嬷上前请示:“老奴先行去熬避子汤。”
“等等。”卫辞道,“夜里莫要吵她,白日再喝也是一样。”
刘嬷嬷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小公子尚且记得规矩,低头恭敬称“是”。
辰时,宋吟被唤醒。
仆妇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纹丝不动地跪在塌前,见她睁眼,一板一眼道:“吟主子请用。”
且不说宋吟芯子里是个现代人,从前位低,何曾被跪来跪去。她当即吓得清醒,接过避子汤一饮而尽,示意仆妇起身。
香茗适时捧来一碟蜜枣:“吟主子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