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那条路。

“不如听听沈霄月的吧，那条路更好走，你以后还能正常生活。”老徐没忍住，上前走了一步想要安抚许雅。

听到老徐这话，许雅低低地笑了出声。

“沈霄月？沈霄月她如果真的有用！她如果真的有用！我姐姐的尸体就不会现在还埋在深海里。”

“如果不是她！如果姐姐没有认识她！没有认识沈明珠！我姐姐就会活着！活着！”

“她凭什么，让我听她的！我就是要让我自己和姐姐完全一样，我要沈霄月这辈子都愧疚！我要她良心不安，我要她永远忘不了是她害死了她的好朋友。”

许雅一边说，一边将梳妆台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乒乒乓乓的声音，所有的化妆品都碎了一地。

“可是，如果不是沈霄月，我们不会知道许溪是怎么死的。许雅，当初那件事沈霄月也不想的。”

老徐看着许雅几乎疯魔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自从许溪死后，许雅就成了这个样子。

心情好的时候，她就会扮演自己的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如同此刻。

“所以呢？要我谢谢她吗？”许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缓慢地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每一天，每一天，只要我看着镜子就会想到姐姐。我就是姐姐在这个世界上留着的最后的遗照。”

“一个一个来，我会杀光所有毁掉姐姐的人。”许雅歪了歪头，回头看着老徐。

“老徐，我一定要怀上叶青玉的孩子，我一定要毁掉沈明珠最最期待的婚礼。”

“我要沈明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姐姐，我要她痛苦一辈子挣扎一辈子再去地府里向我姐姐赔罪。”

“为了这个愿望，我死也没有问题。反正本来，在姐姐死去的那一刻我也就没有了灵魂。现在的我，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许雅的声音很是冷静，她站了起来走到老徐的面前露出一个许溪最常露出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许雅，老徐更加心痛。原来的许雅只是一个跟在姐姐身后的小跟屁虫……

在许溪说她有了喜欢的人的时候，许雅是最开心的。

后来……他和许雅没有等到许溪带着心上人回家，只等到了冰冷的通知。

心情不好……所以跳河……自杀……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老徐和许雅当时看着那份通报没有一个人能够接受这种胡扯。

许雅反抗的非常激烈，到了最后的结果只是被两个人架着按了确认的手印。

怎么能不恨呢？从那一天开始，许雅连沈霄月都一起憎恨了起来。

甚至，她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能活着的人。

老徐看着许雅这个样子，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到给许溪报完仇把许雅送去医院好好治疗。

不然的话，许雅这孩子真的是要废了。

老徐其实并不认同是沈霄月造成了这一切，毕竟许溪的死和沈霄月并没有关系。

甚至，如果不是沈霄月告诉他们，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许溪死亡的真相。

当然，老徐也有迁怒沈霄月但是他还是有理智在的。

而此刻的沈霄月正站在宁远面前，她揉着眉头叮嘱道：“记得，婚礼那天一切按计划进行。”

“还有，一定要看好许雅。她现在精神状态实在是不稳定，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毁掉自己。”

“对于她姐姐的事情，我不是主因却也算是起因。许溪就这么一个妹妹了，起码我要帮她把这个妹妹照顾好。”

沈霄月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中有些落寞。如果不是重来一次，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许溪是怎么死的。

不，上辈子她甚至不知道许溪死了。要不是重来一次，她把上辈子所有的事情复盘，寻找每一个违和的细节……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好友现在还在深海里永远沉眠。

“老大，你的方式是更好。可是……许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