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的时候,翻身起来把周浑按倒,一发一发地射在了周浑的脸上,算是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
周浑骂了一句“我肏”,还有嘟囔了两句可能是大同的粗口,赶紧起身拿棉巾去擦,玉城这才坏笑着说:“承让承让!”
周浑围上了棉巾出去了片刻,又穿着裤子回来了,这回端上来的是真正解渴的茶。
玉城喝了两口茶,凉快了下来,穿好了衣服随着周浑下楼,来到了柜台。
宋师父笑眯眯地问道:“公子还满意吗?”
玉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周浑,微微一笑:“甚好!”
宋师父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伸手比划着茶盏,不经意地亮出五指,嘴上说着“公子再喝口茶歇息歇息?”
这意思就是要结账了,五指伸出就是五两的意思。
玉城嘴上说着“谢过谢过,明日再来!”撂了一块足足六七两的银子。
宋师父笑呵呵地收了,嘴上吩咐“周教头送一下马公子!”
周浑便酷酷地把玉城送出了门口,玉城停了一下,悄悄塞了一块银子在周浑的手里,笑笑地说:“我明日再来,等我!”
第二日,同样时间,玉城一身红衣,又来了!
灿如云霞,面若桃花。
刚一进门,眼尖的宋师傅就小跑过来迎接,双手虚拱,笑得眼缝不见,“呦!马公子来啦!”
玉城呵呵一笑坐了下来,早有眼明手快的伙计送上了茶。玉城没喝,眼睛还是看着演武场,依然还是十几个教头,围成了一圈儿,好像中间有人在摔角。
宋师父笑眯眯地问道:“马公子今天还继续讨教周教头?或是再试试其他人。。。”
玉城放眼望去,周浑还是在那角落里独自举着石锁,眼睛根本没往这边看,也不关注旁边的摔角人群。忽听得喝彩声起,想来是有人摔赢了。围观人群散了,包围圈里走出了一位高大壮汉,昨日没见过的,眼见着走了过来,在正厅里坐下了。
原来他不是教头,而是真正来跟教头讨教摔角的客人!
只见那人三十岁左右年纪,九尺昂藏,身高体健、猿臂蜂腰;赤裸的上半身古铜发亮,胸口至后背有多处箭疮刀痕,看样子应该也是一位军中人士。再看那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左眉一道断疤,这气派架势也定非寻常兵丁,起码是个军官、将军之类的官职,才有资格、有实力光临这里。
宋师父忙不迭地小跑过去,笑眯眯地竖着大拇指,“将军神勇!将军神勇啊!”说着从伙计手中接过汗巾,恨不得自己亲自去为那人擦汗。
此时尚早,正厅里就是两位客人——玉城和那人。
那人擦了擦汗,说道:“找个房间,我先去洗洗!”说着站起了身,向看着自己的玉城点了点头,便随着宋师父上了二楼。
片刻之后,宋师父颠颠儿地回来了,嘴里止不住的道歉:“公子勿怪!公子勿怪!”
玉城好奇地问:“那位是?”
宋师父并不接话,只是问:“公子今日打算向哪位教头讨教啊!我给您介绍介绍?”
玉城一听就明白了,看来是身份特殊,不宜公开,便不再问了:“周教头甚好,今日便还是他吧!”
“得嘞!”宋师父小燕子一般跑向演武场,喊了句“周教头快来!”
第三日,同样时间,玉城一身玄色,又来了!
面如美玉,玉树临风。
依然还是点的之前乏人问津,却在两日之内扬眉吐气的周浑。
上得二楼同一间的青龙偃月阁,周浑上的是寻常绿茶——因为第一日的肉苁蓉茶玉城只是浅尝了一口,因此第二日起周浑便换成了雨前龙井,可谓是粗中有细。
茶毕,周浑说去洗洗再过来,被玉城叫住了:“今日不急,我们聊聊!”
其实,第二日的战况便不似第一日那么激烈胶着了,玉城再怎么如饥似渴,毕竟也都是肉身子,再这么夯地似的冲撞,受一受二不能再受三了。周浑自第二日起也感受到了玉城的一点小情意,脸上也不那么绷着了,话也多了几句。
玉城通过这两日的观察和体验,觉得周浑是个忠诚可用之人,尤其在他空有一身傲气铁骨,却又沦落风尘、不受重视青睐的当下,拉他一把,便是给了他一个雪中送炭的生机。
所以二人都是衣冠楚楚,客客气气地喝茶说话。
玉城直接问:“你是有身契在这的吗?”
周浑听这意思,是想打算替自己赎身?当下摇了摇头,回道:“当初宋师父只是收留了我,提供给我一碗饭吃,却并未卖身于此。”
玉城点了点头,想来也是!毕竟是曾经千军万马生死线上存活下来的猛士,哪里会甘心卖身为妓?
其实,第二日完事之后,周浑射出来的精就只是正常量而已,不似第一日的那许多,说明他并非天赋异禀,确实就是长久没有接客了。所以,玉城心下判断周浑当初或许曾经炙手可热,但当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前途了,未来只会走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