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相貌,怎么可能会娶乡野村姑,他死都不可能答应!
顾云朗也拿这位执着的媒婆没法,总不能一上门就拿扫帚赶她出去吧。
好在每次都是顾爷爷出面,只有让他继续接待这烫手的山芋了。
他把药材整理好,对顾爷爷道:“我去镇上一趟。”
“你真要去买药材?”
顾云朗点点头:“嗯,缺几味药,正好备上。”
顾爷爷迟疑了下,觑了眼顾云朗的脸色,到底还是提醒道:“公子,我们只是暂时在这里避一避,若是有个风吹草动,说走就得走,没必要和村里人牵扯太深。”
这两天顾云朗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感觉和平日里处事不太一样,似乎和那个叫韩小文的少年走得太近,还连着为他出头,不免担心。
顾爷爷对他很了解,别看外表清冷,实则心思细腻,很重感情。
他小小年纪,已经历了太多的坎坷磨难,虽然一个人孤单寂寞,却更不希望他和小文感情太过要好,到时候不得已分开,又会伤心难过。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他家公子悲痛欲绝的模样。
顾云朗抬起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我省得。”
他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小文那张带着笑容的面庞。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看到小文,他的心里就觉得安宁。
他特别享受和小文在一起的时光,两人絮絮叨叨聊些家常,讨论接下来的打算。
他觉得这样很好,不打算改变。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现在有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顾云朗进屋收拾东西,顾爷爷在他身边唠唠叨叨,叮嘱这叮嘱那。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公子,小文真是摔一跤就摔聪明了?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呢?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没见过这样的稀奇事,韩老太那说法”
顾云朗抬头看向他,面露不悦之色:“福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见过,没听过,并不代表这事不存在,只是你见识少罢了。”
福伯马上噤声,不敢再说话。
“未知全貌,莫妄下定论。”
顾云朗说完,背起背筐就往院外走。
“公子教训得是。”福伯肃了脸,低声道。
顾云朗站在村道上,望向大青山的方向,现在的小文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眼神依然清澈明亮,一看就是心思纯善之人。
突然间,他想到了韩子文的细棉布。
也不知道他的衣服做了没有,吃了晚饭倒要过去看看。
就他那手,怎么也想像不出捏着针缝衣是什么模样。
想到这,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于是晚饭后,韩小妹到韩子文家时,就看见了一副很诡异的画面。
小文和顾云朗相对坐在院子里,两人之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布料针线萝,一人手里拿着一块布料,借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正埋头缝制。
时不时还嘀嘀咕咕说上两句。
真有点小夫妻过日子的感觉。
韩小妹的眼珠差点掉出眼眶,慢慢走近前,问道:“小文,小郎中,你们在做什么?”
韩子文见是韩小妹来了,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抠抠脑袋,把手里的布料拿给她看。
“我买了细棉布,想做几件里衣。”
韩小妹看了眼韩子文手里的针,扑哧笑了。
“你这是缝被子的针。咋能拿来做衣服。”
再看他手里的线,乐得更厉害。
韩子文觉得一股线太细,一不小心就打结,干脆把三股线合为一股,再从针眼里穿过去,顿时感觉好多了。
“你这样咋行?你这线都能捆牛了。”
顾云朗在旁边呵呵笑起来:“我跟他说了不行,他不听。”
韩子文辩解道:“这样结实啊。”
韩小妹立刻反对:“你这不是里衣吗?又不是穿着去打拳,要那么结实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