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深:“……”
这与他想的不一样。
“不是,你们不是来反对许云帆担任夫子一事的吗?”
齐修泽看了蒋云深一眼,“反对,我们为什么要反对,那是我兄弟。”
齐修泽四人脑回路是有点奇葩清新的,旁的人,自己兄弟比自己小,却是他们的夫子,好面子的少年人,大抵要觉得不好意思或者尴尬之类的,但他们四人不一样。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许云帆那么优秀,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也差不到哪去啊!
果然,优秀的人都喜欢跟优秀的人称兄道弟。
谢柏洲他们忘了,有时候能称兄道弟的,不是讲究什么人以类聚,还有一个词,那叫臭味相投。
许云帆当了夫子,那感情好啊,有个夫子做兄弟,到时候,他们还担心课业难到掉头发吗?
就是上课点名啥的,那也不用慌了。
这么一想,许云帆进入学院担任夫子,他们四人高兴啊!就差举双手赞同蒋岚方的明智之举了。
沈如溪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那兄弟可厉害了,不进我们书院,那都是埋没人才,再说了,夫子这活,虽说不咋地轻松,但好歹月例不错啊,我那兄弟穷的叮当响,有份月例领,我们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咋会反对嘛?你当我们成什么人了。”
蒋云深一噎,眼前四人真的是当年在京城,令无数人头疼的京城四少吗?
什么时候,京城四少这般会替人着想了?
狗真的能改得了吃屎?
蒋岚方似笑非笑道:“哦,看来你们对许云帆很满意啊!”
齐修泽想也不想,“那是那是,毕竟他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哼!”
蒋岚方突然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们,有的事,别想的太美,许云帆进来了,我也是把他安排去教其他班。”
谢柏洲四人想的什么,难不成他还不知道?
好歹也是他教了三年的学子,他们四人撅个屁股,他都知道他们是要放屁还是想拉屎。
替兄弟有份工作高兴是真,想让许云帆日后给他们便利、作弊,恐怕也不是假。
“啥?”齐修泽四人齐齐一愣,“他不教我们班?”
“对,怎么,你们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蒋岚方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
沈如溪等人讷讷的,不好意思了,眼神左顾右盼,那是一种被戳中心思后的不敢直视,“院长,看您说的,您都把我们想成啥人了?我们可是您的学子,我们为人如何,您还能不知道吗?作弊什么的,我们会做吗?我们就不是那种人。”
作弊?
那是不可能的。
上课不点名,不抽查,许云帆帮他们,那哪能叫作弊嘛,挺多就是兄弟间的互帮互助睁只眼闭只眼的事而已。
怎么就上升到作弊去了?
这一点,齐修泽他们肯定是不能认的。
蒋岚方瞥了四人一眼,“行了,许云帆要教哪个班,我自有安排,没旁的事就回去吧,有这个时间在我这打听这种事,倒不如回去多多温习一下学过的知识。”
蒋岚方不耐烦的挥挥手,像赶狗一样的把齐修泽四人赶出去,四人无奈,有心再说点什么都无法。
待他们四人走后,蒋云深对许云帆已经充满了好奇,“叔,齐少爷他们似乎挺喜欢这个许云帆的,开口我兄弟,闭口我们兄弟的。”
在京城,想巴结齐修泽他们的人不是没有,但他们四人对那些个上赶的,左右看不上眼,对人也是爱答不理。
要说他们这般看重许云帆,是冲着许云帆的学识去的,那人家国子监里的学子意欲同他们交好,他们却兴致缺缺的,这又是几个意思?
国子监是什么地儿,里边的学子,难不成比之许云帆,还能差他一筹?
一提到国子监,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最先想到便是前途光明,飞黄腾达。
可以说,国子监就是为大晏朝培养官员人才的地方,从国子监毕业出来的人,日后都是官老爷。
国子监里边的学子,那更是了不得,因为在这里的学生只有两类,第一类就是官员的孩子,这些少爷,能够进入国子监,除了本身足够优秀已考取秀才等功名之外,也少不了父辈的暗地操作。
第二类就是平民百姓家出来的寒门学子或者来自商贾之家的优秀学子,这类学子,想要进入国子监,除了经过层层选拔、考取功名,学院院长等各学政力荐,且能得到上一级关注,并通过联合考核后方可进入国子监学习。
可以说,能够进入国子监的学子,哪个不是出类拔萃之辈?
这些学子,单独拎一个出来,其本事,以及已考取的功名,那都是可以吊打其他书院学子的存在。
可以说,国子监里的学子,称他们一句天之骄子都不为过,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