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异能者先到的是三号和四号，一个穿着中欧礼服像搞spy，一个装着朋克摇滚装扮像街头小混混。

姜耀将雾晓白护在身后，他还记得上次那场恶战。

只是他们的态度似乎与上次不同。

“哈喽，零。”

“美丽的契莉尔森殿下。”

比起他们温和的态度，雾晓白的态度却平平。

“你们想好了？”

四号主动向雾晓白行了一个绅士礼。

“愚昧的君主早就应该被替代了。”

三号则是一手拿着糖，一手握着滑板。

“我跟随强者。”

然而雾晓白足够强大，比起喜欢躲在暗处的一号强。

雾晓晴和丧尸合作，雾晓白策反丧尸。

这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听三号和四号说完，雾晓白自己只能感叹到。

“我好大的排面啊！”

要说雾晓白被基地下了追杀令，雾晓晴应该是最开心的人。

然而恰恰相反，一向脸上带着完美假面的雾晓晴，却难得在闫坞面前展现愁容。

闫坞侧枕在雾晓晴的腿上，凹凸不平的皮肤接触到光滑细腻的小腿。

闫坞第一次主动开口询问，“主人，你不是讨厌她吗？”

雾晓晴当然讨厌雾晓白。

不过雾晓晴没有回答闫坞，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被这些人喊打喊杀？”

闫坞给出了一个相对中肯的答案。

“因为她是异类吧，一个机器人却觉醒了自己思想，她不能再被人类当作工具掌控，她是危险的。”

雾晓晴有些急切的说出来了下一句。

“那如果她一直帮助人类，一直为了人类的生存做出贡献呢？”

闫坞不明白雾晓晴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回答到。

“牛会帮助人类耕地，生产粮食，但是最后还是难逃被端上人类餐桌的命运。人类自诩高级智慧生物，当出现和他们同样的高智体，他们却是排斥、绞杀。大概真如古话所言，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雾晓晴有些神经质的啃食着手指，嘴里喃喃重复着。

“异族、异族。”

雾晓晴似乎想起什么，赤着脚往基地中心狂奔，闫坞则是留在原地，他低头看着那双红色玛丽珍用袖子擦了擦鞋头的浮灰。

“我去，雾大小姐又发疯了。”

靠在男人怀里露出半个乳球的女人却不觉稀奇，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她这有病，不是正常人。”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撞开，雾绛海示意研究员下去。

研究员拿着报告和状容癫狂的女人擦肩而过，他主动带上门，走之前还能看见他们的基地长牵起雾小姐的手走向办公椅的方向。

这两位关系诡异的父女随着缝隙隐没，两人独处于密闭空间。

“晓晴，怎么了？”

雾晓晴被雾绛海拉着坐道在他自己原本的位置，雾绛海本人却站在雾晓晴身后。雾晓晴想转动座椅，她想看清她名义上的父亲此刻的表情。

雾绛海双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制住了她的动作，“乖女儿，发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

“父亲，你对我说的让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受所有人喜爱和爱戴是真的吗？”

雾绛海挑起雾晓晴耳边发，“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雾晓白没出现之前你是不是受基地里所有的尊敬？”

雾绛海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挑动雾晓晴敏感的神经，她低声喃喃道。

“都是她，她去死就好了！”

雾绛海面上笑的开怀心里却想着“蠢货，不过能给雾晓晴使点绊子，也不算太没用。”雾绛海却不由感叹，为什么雾晓白不能如同雾晓晴一般听话，不过过于听话也少了几分趣味。

雾晓晴回到小洋楼时，她情绪已经平稳许多了。闫坞还是站在原本的位置，他拿起那双羊羔绒的拖鞋放在雾晓晴的面前。

雾晓晴看着那张被火焰灼烧留下丑陋瘢痕的脸，心念一动问出口。

“你要和我一起吗？”

“主人，要去哪里？”

“陪我去杀我的宿敌！”

宿敌这个词在闫坞口中辗转反侧，为什么她的态度明明软化了，现在又变了？现在情况不太妙啊。

雾晓白本来想弄一群智能人武装力量，不过现在计划搁浅，而且她从四号口中得知一个秘密又或者说一个真相。

人类分化为超凡能力者和丧尸，这是人类进化程序，只不过方向不同，两者都是人类的变种。而进化过程是可逆，丧尸服下特制药剂可退化为正常人，如果没有药剂，通过克制对血肉的进食，退化为半尸。

雾晓白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母亲掏心的瘦弱女人，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