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戒备,我们趁机逃出去。”
“我听说他们会把人质杀光?”李景风不安道,“那些人还活着吗?”
“河匪不会把人杀光,会连着船上的人质跟船主索讨赎金,连人带船有时可以讨到几百上千两。双方约定了地点,河匪把船驶到河中,弃了船,任它漂流,船主再溯河找船。”明不详说道,“除了保镖、船夫,船上还有旅客,或许当中有人跟九大家关系密切,会先查身份,论斤称两索价。”
“良知可不是华山特产。”杨衍道,“之前他们杀了船上所有的人,这是第四次。”
“我听说过这件事,好像是故意针对襄阳帮似的,今年已经有三艘商船被劫了。”李景风道,“我们得想办法救船上的人。”
船舱里忽地一片静默,过了半晌,杨衍才问:“怎么救?”
李景风低着头,想了一会,道:“你不是说船要靠岸吗?等他们靠岸后,我们杀出去,把人救了。”
“靠岸?”杨衍问,“你觉得他们会把船停在哪?襄阳帮的码头还是武当山脚下?”他接着道,“还没靠岸他们就会把人屠了扔河里,过两天汉水边上会飘来几十具裸尸,身上只剩水草跟虾蟹遮蔽。”
李景风大吃一惊,忙道:“那我们得快点设法救出他们!”
船舱中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杨衍道:“现在我真相信你是从另一艘船游过来帮忙的了。”
“喔?”明不详似乎好奇了。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李景风听明不详说话总有种莫名的诡异感,但那是一种怎样的诡异感,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杨衍对此似乎一无所觉。
“你是从另一艘商船上游过来的?”明不详持续发问,“见义勇为?”
李景风脸一红:“没帮上忙……”
“你救了我。”杨衍道,“这绝对是帮了天大的忙!”
李景风又道:“先想办法救人再说,趁现在……”
“嘘。”他听到明不详示意噤声,立刻安静下来,却没听到任何声响,又问:“怎?”
“别出声。”明不详低声说着,声音虽低,却能听得清楚分明,彷佛就在耳边似的。
他正纳闷,忽听到楼板上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喊道:“这里!搜仔细点!”接着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离去,只剩一个脚步声在周围往来察看。
是船匪?李景风屏住呼吸。方才见甲板上匪徒至少有百余名之多,敌众我寡,如果被他们发现,只怕自己三人都要死在此地。他握紧了初衷,抬起头,见楼板上透了些光亮下来,那里是用以掀开楼板的圆孔,此刻对方正拿着火把查找,光亮便从那圆孔中透了下来。从光的明暗隐约可以分辨对方远近,只听那人骂道:“操娘的,船上就几个娘们!好事没份,净派老子来干些刮船底的勾当,老子刀上没沾血吗?”
他边骂边走,上头不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是在搜索货物,洞口透入的光线也跟着忽明忽暗。不一会,那火光渐亮,忽地停了下来,猜测那人到了入口附近。
李景风提心吊胆,就怕被发现,可越不想他来,他偏偏越要来。猛听得喀拉一声,火光照进舱底,一颗脑袋从入口处探了进来。
李景风正要拔剑,身旁嗖地掠过一条人影。杨衍反应极快,跳起身来,猛地抓住那人胸口,一把扯下。那人“唉呦!”一声摔下船舱,与杨衍一同滚倒,火把落在一旁。杨衍翻身骑在他身上,怕他声张,一手按住他嘴巴,另手提刀便要砍下。那人抓住杨衍的手,他右手也有刀,猛地向杨衍砍去。李景风见他手动,抢上一脚踢飞了他手中刀子,随即踩住他手臂,正要拔剑杀人,忽然手臂一紧,一转头,却是明不详握着他手,摇头道:“不能杀他。”
只缓得这一下,那人一个翻身挣脱杨衍压制,正要呼喊,却突然张大嘴,捂住肚子跪倒在地。李景风看得仔细,是明不详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那人疼得不住喘气干呕。杨衍拾起刀子,明不详再度挥手制止。
“他若死在这,方才吩咐他的人找不着他,势必回头来找,这里就藏不住了。”明不详说着,甚是冷静。
杨衍道:“也不能放他走!”
那人喘着气细声咒骂着:“狗养的……不得……好死!”
杨衍一脚踹在他肩膀上,那人就地打了两个滚,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明不详捡起火把,拍拍那人肩膀,将他扶起。那人仍不住哀嚎,明不详问道:“我知道你不想死,对吧?”
那人被打了一拳,痛得不能动弹,不敢逞恶,忙哀求道:“你别……别杀我!我……我帮你们跟老大求情!你们……你们杀了我……他们会找到这来的!”
明不详道:“我放你走。”
众人都吃了一惊,杨衍提起刀道:“你比那小子还天真!”
明不详坐在那人面前,从怀中取出两小锭金子,每锭看着约摸有一两重。每两金可兑十两银,这两锭金子可值上二十两银子,那人虽然疼痛,仍瞪大了眼。明不详问:“你找着我们能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