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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史记(出版书) 第11节(3 / 7)

化,在族群基因交融的同时,相对维持了北方的文化传统,或者说文化基因。

只是如果我们强调基因细节的话,那么南方汉人族群中的男性的确是“客”,这些族群中的女性大部分其实是“主”,南方土生土长的主人。

藏彝走廊:翻越山海遇到谁

古代汉人既不是唯一居住于北方地区的族群,也不是唯一南迁的族群。正如上一章涉及的,氐羌族群的一部分走向了高原,成为今日藏族的祖先;另一部分则从西北地区南下,成为今天云南很多民族的祖先之一。

以语言来划分人群的话,氐羌族群是今天庞大的藏缅语系族群的重要祖先之一。藏缅语系族群属于汉藏语系这个语言大类,包含300多种语言的群体。今天,说藏缅语的人群广泛分布于东亚、南亚和东南亚,覆盖了中国、尼泊尔、不丹、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泰国、越南、缅甸和老挝等国家。在中国境内,藏缅语系族群主要分布在青海、西藏、四川、云南和湖南等省份。如果按照现代民族的划分,藏缅语系族群包括藏族、阿昌族、怒族、独龙族、门巴族、珞巴族、彝族、白族、土家族、哈尼族、傈僳族、拉祜族、纳西族、景颇族、基诺族、羌族和普米族等各民族,总人口超过2000万。

氐羌族群的大规模西走南下,在春秋时期就开始了,其标志性事件可能要算秦穆公的“称霸西戎”。

秦穆公任好是春秋五霸之一,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晋文公重耳,我们前面提到的另一位春秋霸主。可是,在秦穆公的时代,任好的女婿重耳把晋国治理得很强大,秦国被晋国死死地挡在函谷关、崤山以西,向东半步都困难。秦穆公不得已向西发展,消灭了很多戎人部落。连周天子都惊讶于秦国西进的胜利,赏赐秦穆公以金鼓,鼓励他在扩张周朝影响力方面的巨大贡献。不过,如果当时的周天子知道后来灭亡东周的正是强大起来的秦国,该做何感想呢?

秦穆公向西扩地千里,对于原本生活在那里的氐羌部落却是一场灾难。这些从事游牧、畜牧的部落迁徙性很强,为了躲避秦国的兵锋,开始四散奔逃。大批藏缅语系族群的氐羌先民沿着所谓的藏彝走廊南下到四川、云南等地。地理上的藏彝走廊“北连甘青黄土高原,南接云贵高原”。

基因研究发现,藏缅语系族群的南迁与以客家人为代表的汉人南迁的模式很像。南方藏缅语系族群的y染色体基因与北方人群非常接近,这说明从父系的角度讲,南方藏缅语系族群的确来自北方地区。藏缅语系族群的线粒体dna却与南方人群、北方人群都有很大的差别,是南方人群与北方人群的混合。从母系的角度讲,南方藏缅语系族群的女性祖先既有北方人群,也有南方人群。

不过,与汉人南迁不同的是,藏缅语系族群的南迁形成了许多族群,这可能是因为氐羌族群原本就很庞杂,不同部落之间在语言和文化上都有鲜明的差别,或者说,他们还没有完成族群的克里奥尔化,形成相对一致的语言和文化。所以,不同的部落分别南迁后,他们的文化面貌并不相同,最终演化成不同的族群。此外,相对来说,南迁的汉人群体在面对南方当地部落时有着较大的人口和技术优势,而南迁的藏缅语系族群在面对南方当地部落时,这种优势并不大,因此会受到南方部落较强的影响,不同的藏缅语系族群产生分化。

比如今天的彝族,从基因上看,不同地区的彝族群体差别是很大的,他们在语言、文化方面也有很多的分支。再如纳西族,不论是父系基因型还是母系基因型,都混合了相当多的南方人群基因,这说明纳西族祖先在南迁时,与南方当地部落有更多的通婚交融。

南迁藏缅语系族群混合南方人群基因的比例,还与他们的祖先进入南方的时间和周边部落的情况有关。

从历史上看,云南南部的哈尼族、拉祜族、基诺族以及湖南的土家族等藏缅语系族群,他们的祖先可能更早进入南方地区,而云南西北的傈僳族、怒族、普米族的祖先南迁比较晚。正好基因对比表明,云南南部和湖南的藏缅语系族群有比较高的南方人群基因比例,而云南西北的藏缅语系族群的南方人群基因比例较低。基因学与历史学很好地吻合在了一起。

更为有趣的是,从线粒体dna上看,云南西北的藏缅语系族群更接近北方人群,而云南南部和湖南的藏缅语系族群更接近南方人群。这似乎暗示,氐羌族群在南迁的时候,最初可能是包括男性、女性在内的整个族群一同迁徙的,并不存在性别上的迁徙差别,迁徙队伍中男女比例接近。作为机动性很强的游牧和畜牧部落,氐羌族群的女性同样可以跟着大部队,赶着牛羊一起行进。相对来说,汉人这样的农耕族群在迁徙时,可能就存在性别上的迁徙差别,迁徙队伍中男多女少。

所以,比较晚近南迁的藏缅语系族群的母系基因来自北方人群的比例更高。随着与南方人群的长期融合,比较早南迁的藏缅语系族群的母系基因来自南方人群的比例越来越高。从婚配规律来说,女性更容易嫁入非本族群的社会中,流动性强,而男性要想融入非本族群的社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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