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找到人后再另做打算罢了。
丁以绣在这山上与萧、宁二人相处半月,渐渐已不存让宁承轻开口承认父母杀害自己兄长的念头,但听了解中有的话,心中又起波澜,但有一丝得知真相的可能也要试一试,因此对连若秋的提议并不反对。
叶剑成见解中有瘫坐在地,心想这人手脚残废,一路需人照顾,带着同行委实不太方便,可要将他撇下又十分不妥,好歹他记得当年之事也算助益,不可过河拆桥。正为难之际,连若秋道:师兄,我传信回去,命连家派人来将解先生接回家中安置,眼下先下山找户人家,给足银两请他们照顾几日。
叶剑成忙道:如此甚好,咱们江湖行事不可忘恩负义,否则也没脸向宁家讨公道。连若秋道:师兄说的是,我去去就回。
萧尽见他师兄弟行事妥当,光明磊落,心里担忧渐消,又见他们各自整备即刻要出发,便扶起宁承轻,替他梳头换衣,将随身之物打好包袱。
萧尽一边拿鞋给他穿,一边道:这回一定能找到段大哥。宁承轻不说话,萧尽抬头往他脸上瞧,见他双眼泛红,眼角湿润,一眨眼,一滴眼泪滴落下来,正落在自己面颊上。
萧尽一怔,伸手替他拭泪道:你心里不痛快?宁承轻道:我忽然有些想我爹娘。
萧尽握住他双手,只觉手心手背都是一片冰凉,心头骤痛,心想他自幼父母双亡,原本忘了也好,却偏偏有这么多人逼他回想往事。我也是没了爹妈,义父却怕我想起当年遭遇,瞒了整整十八年,到我自己想起才将真相告知,义父如此疼惜我,承轻却没有这般福气,只盼能快些找到段大哥,好叫他不这么伤心难过。
宁承轻见他痴痴望着自己发呆,也在想,我为什么又哭,原以为当年已哭够了,师兄整夜不能合眼也哄不好我,为什么隔了十年又伤心起来?他和我一样没有爹娘兄弟,幼时被人救起却只记得吃很多碗饭,想好好活着,我如此多杂念实在不该。唉,我自觉比他聪明,其实反倒该向他学学才是。
想到这里,宁承轻展颜笑道:你快替我将眼泪擦干,别让人瞧见笑话我吓得哭鼻子。萧尽用袖子将他脸上泪痕抹净,也笑道:你胆子大得很,谁能吓得你哭鼻子。不过这些日子段大哥不在你就哭了两回,像个小孩儿,我见了段大哥立刻就告诉他。
宁承轻道:你瞧我眼里是不是进了灰?萧尽探身向前正要瞧他眼睛,宁承轻张嘴在他鼻尖咬了一口。萧尽退后道:你又咬我!宁承轻得意道:好久没咬你,痛不痛?
萧尽摸摸鼻子道:你力气小小的,我咬你一口才痛。说着也凑过来,在宁承轻唇上一吻。他小心翼翼,婉转轻柔,哪有半点用力,宁承轻只觉口舌交触时犹如火烫一般。虽他二人时时刻刻都在一处,可不知为何,平日相就都不如眼下这一吻情热如沸。
宁承轻被萧尽吻住,方才一时委屈和思念尽皆化开,再不觉伤感脆弱。
两人深深长吻,许久才分开,都是面红耳赤,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