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
今夜烛光格外明亮。
第42章 她爱他,信他。
“今日胳膊还酸么?”赫连时坐过来, 床榻陷下去。
乔菀揉了揉露出来的一截白色脚踝,凑到他肩膀上,抱着他臂膀, 声音软软糯糯:“酸,不仅手臂酸, 脚踝也酸。”
乔菀轻轻蹭着,赫连时一双眼紧紧盯着她, 喉结滚了滚,衣领微微敞开。
帷幔落下, 烛光熄灭, 赫连时按下心头躁动, 将乔菀圈在怀里:“酸的话我给你揉揉,累了快睡吧。”
他伸手刮了刮乔菀眼下的乌青, 知道她这几日被自己折腾累了,他心疼。
乔菀往他怀中靠了靠。
碰到口口。
嗯, 灼热的口口。
“将军想要么?”
“不想。”
“撒谎。”
“你太累了,今夜算了。”
“那将军自己解决?”
“嗯, 你要帮我吗?”
“怎么弄?”
“哪只手更不酸?”
“这个。”乔菀把左手伸过去。
掌心的滚烫顺着手臂蔓延到乔菀脖颈,再顺着发丝缠上耳后, 温出一片红色。
她不会这个……
赫连时笑得乱颤, 叹了一口气, 把她手挪开:“好好睡觉, 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以后我帮你就好了, 你不用帮我。”
“好。”乔菀羞得把被子高高拉过, 挡住自己的脸。
等她熟睡后,赫连时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不肯放过怀中一团温软。
暗夜里,赫连时吻着她脸上每一寸,要把她深深刻进骨子里。
血月高挂夜空,像被烈火扯开一道汹涌可怖的口子,晃得人眼疼。
第二日,天亮的异样的早。
南越国的婚姻习俗向来是成婚早上男子不能见女子的,女子嫁人,总要留些悬念给夫君。
然而赫连时并不这样想,一大早便缠的乔菀出不了房门。
“将军不要吃饭么?”乔菀坐在西洋镜面前梳着乌发,看了眼在镜中贴在一旁的赫连时。
“想多陪你一会。”赫连时接过梳子,轻轻替她梳着长发,几根落下的发丝被排在案上。
美人香肩微露,肩头弯起好看的弧度,圆润,洁白。
转而这抹洁白就狠狠撞上赫连时肩头,案桌上几缕发丝被拂开,披帛挑起,赫连时用它蒙住乔菀的眼,利落打了个结。
“将军!”美人微咛,赫连时勾起她下巴,索了一个深吻。
乔菀觉得面上有些湿润,但她看不见,伸手要摸赫连时的脸,又被人禁锢住手腕不得动弹。
赫连时不肯让她发觉自己面上的泪。
乔菀闭眼,周围是无尽的暗,唯有赫连时的一团暖意,
今日格外的奇怪,他先是蒙了她的眼,又不肯解开,拴着她的手,抵着她脚踝,她哪也逃脱不了。
他的前戏做的不温柔,很急很急,急的刺疼她的肌肤,怕的她瑟缩退后。
他一把拽回她。“滋。”水声交缠,乔菀渐渐乱了,手依旧被男人扣着,只有赫连时是她的支点。
揉进骨子里才罢休一般。
乔菀忍不住哭了,泪水渗湿蒙眼的披帛,赫连时瞧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这泪水是她的还是他的。
圆椅子被踢到一旁,乔菀只听见哐当一阵响,面上突然空了,转而代之是别处的吻意和热意。
乔菀做了一个迷蒙的梦。
仲夏的森林总是下着潮湿的雨,黏黏腻腻,夹着阳光的暖意。滴滴打湿地面,转而被土壤蚕食干净。
撑桨的船夫赤着臂膊,卖力搅动湖水,试图到达对岸。
若赫连时是那船桨,那她便是那一池湖水。
“别哭,别哭,我帮你擦擦。”赫连时哑着声音。
“解开。”乔菀破碎地说出两个字。
“好。”披帛落下,乔菀眼中终于恢复清明,睫毛被披帛压得根根分明,带着泪珠,我见犹怜。
赫连时眼尾有点红,乔菀想探过身子伸手摸摸,身下却一阵刺疼。
赫连时不语,抱着她进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