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了跑道上橡胶颗粒的味道。
观众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
场边的金发少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越过分组区域冲进场内,完全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
“嘶——”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黑尾纱季眼前一阵发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右手掌心也擦破了皮,渗出细小的血珠。
“还能动吗?”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黑尾纱季抬头,看见孤爪研磨逆光而立,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表情却隐藏在阴影中,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比赛早已结束,其他选手都去休息了。
黑尾纱季声音颤抖:“好丢脸”她不敢看周围人的表情,尤其是那些举着相机的学生会成员。
孤爪研磨没有回应,直接伸手将她拉起。
黑尾纱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膝盖已经磨破一大片,鲜血不断渗出,混合着跑道上的灰尘,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试着迈步,却疼得倒吸冷气,差点又跌回去。
“我送她去医务室。”孤爪研磨对赶来的工作人员说道,他脱下自己的运动外套,轻轻搭在黑尾纱季肩上,遮住她擦破的手肘。
少女的手臂比想象中更加纤细,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孤爪研磨抿紧嘴唇,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前行,刻意放慢了脚步配合她一瘸一拐的节奏,路过水坑时,他还特意绕了远路。
黑尾纱季向来不是个能忍痛的人,此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哥哥呢?”她闷声问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被老师叫走了。”孤爪研磨扶着她避开欢呼的人群:“再说,这种时候小黑肯定会更啰嗦。”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三年级时摔破膝盖那次,他在医务室大呼小叫,把校医都吓到了。”
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那天哥哥手舞足蹈地描述她摔倒的姿势有多危险,结果反而让她哭得更凶,黑尾纱季不由得破涕为笑,但这个笑容很快被膝盖的疼痛打断,变成了一声小小的抽气。
医务室里空无一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消毒水的气味让黑尾纱季皱了皱鼻子,孤爪研磨熟练地找出医药箱。
“不要酒精!!”黑尾纱季警惕地缩了缩腿,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是碘伏。”孤爪研磨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的棕色药瓶,语气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不会那么疼。”
即便如此,当棉签接触到伤口
时,黑尾纱季还是本能地想要缩回腿,孤爪研磨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脚踝,平静地说:“忍着点,伤口里有沙子。”
很快,黑尾纱季又开始眼泪汪汪,不停地小口吸气,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她注意到孤爪研磨皱眉时,眉心会出现一道浅浅的竖纹。
孤爪研磨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但足够利落专业。
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最后还在纱布边缘贴了个小小的ok绷。
黑尾纱季低头看着他金色的发旋,注意到发根处已经长出些许黑色,脸颊两侧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软软地贴在皮肤上。
“好了,这两天别碰水。”孤爪研磨站起身,将药品归位时背对着她说:“洗澡时可以用保鲜膜包一下。”
“谢谢”黑尾纱季小声道谢。
这时,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黑尾铁朗风风火火地闯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排球部的运动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纱季!伤得重不重?!”
他的目光在妹妹包扎好的膝盖和孤爪研磨之间快速移动。
“没事,研磨已经帮我处理好了。”黑尾纱季晃了晃腿,立刻被疼痛刺激得倒吸冷气:“嘶——其实还是有点疼”
黑尾铁朗蹲下身仔细检查妹妹膝盖上的包扎,像在检查一件珍贵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