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她曾要求季宴礼送她一对钻石耳坠,男人却推脱公司资金紧张
≈ot;你是不是也想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ot;
厉芷涵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甲深深掐入女佣的耳垂。
≈ot;没有!我没有这个想法!≈ot;
女佣惊恐地摇头,托盘终于拿不稳,摔在地上。
燕窝粥溅在厉芷涵的睡裙下摆,像一滩恶心的污渍。
厉芷涵充耳不闻,手指猛地一用力——
≈ot;啊!≈ot;
一声凄厉的惨叫。
银耳环连同一小块皮肉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鲜血立刻顺着女佣的耳垂流到脖颈,染红了白色制服领子。
她捂住耳朵,疼得弯下腰,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毯上。
≈ot;没有这个想法?≈ot;
厉芷涵捏着那枚带血的耳环,冷笑的声音像是毒蛇一般。
≈ot;打扮这么好看干什么?≈ot;
女佣蜷缩在地上,抽泣着解释。
≈ot;这、这是我男朋友送的节日礼物我们交往一周年≈ot;
≈ot;闭嘴!≈ot;
厉芷涵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瓷片,大声吼道:≈ot;滚出去!告诉管家,你被开除了!≈ot;
女佣捂着流血的耳朵,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
走廊上,其他佣人听到动静却不敢靠近,只是同情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
厉芷涵≈ot;砰≈ot;地关上门,将带血的耳环扔进垃圾桶。
她走回梳妆台前,盯着镜中的自己。
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哪里还有昔日厉家大小姐的风采?
自从婚礼那天收到厉氏资金链断裂,资产冻结的消息,她的世界就崩塌了。
季家虽然表面维持着体面,但内部早已对她不满。
季宴礼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ot;都是因为那个贱人≈ot;
厉芷涵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她打开抽屉,取出一张照片…
那是偷拍的林星野,站在海市第一医院门口,白大褂随风轻扬,笑容明媚如朝阳。
照片已经被刀子划得面目全非,这是她从季宴礼的书房抽屉找到的。
≈ot;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ot;
她的手指抚过照片上林星野的脸,突然狠狠用指甲抠挖。
≈ot;我怎么会沦落至此!≈ot;
门外传来管家的敲门声。
≈ot;少夫人,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ot;
厉芷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声音尖利。
≈ot;知道了。≈ot;
她快速换了件高领连衣裙,遮住脖子上的掐痕…
那是上周和季宴礼争吵时留下的。
又用厚厚的粉底盖住眼下的青黑,涂上鲜艳的口红。
镜中的女人重新变得光鲜亮丽,只是眼神里的疯狂怎么也掩饰不住。
季父的书房在别墅顶层。
推门进去时,他正背对着她看窗外,手中拄着一根乌木手杖。
≈ot;爸,您找我?≈ot;
厉芷涵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季老爷子缓缓转身,眼神冰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殷勤模样。
≈ot;刚才厨房的小丫头,耳朵需要缝三针。≈ot;
厉芷涵笑容不变,垂头玩着手指,缓缓开口。
≈ot;她偷了我的首饰,我只是小惩大诫。≈ot;
≈ot;是吗?≈ot;
季父冷笑,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ot;那为什么她说是自己男朋友送的礼物?≈ot;
≈ot;下人撒谎成性,爸您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ot;
厉芷涵反唇相讥。
季父重重敲了下手杖,厉声开口警告她。
≈ot;够了!厉芷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厉家倒了,你现在只能靠季家,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ot;
厉芷涵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依然挂着笑。
≈ot;爸,您这话说的我和宴礼是合法夫妻,厉家现在面临困难,我们更应该同舟共济才是。≈ot;
≈ot;同舟共济?你别忘了,当初我们家宴礼并不喜欢你,是我压着他娶了你。≈ot;
季父眯了眯眼睛,继续开口说道:≈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