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避开人群进到魏家别院里, 上了马车。
保国夫人急得落泪,“玦儿你身上还中了药?!”
是她亲自吩咐下给儿子的药, 她只看他嘴角不住滴血, 神魂俱裂。
但魏玦只是摇头,“盼娘今后,莫要再行此等事逼迫儿子,也就是了。”
保国夫人连声保证, “可是你的身子……”
魏玦却不再理会,转头吩咐了锦衣卫, 抱着年嘉上了马车。
杜泠静亦跟上了车,崇平驾车在前,一路往京城忠庆伯府奔去。
饶是崇平驾车再稳,京外的路途上也免不了颠簸。
杜泠静见魏玦脸色越发难看, 青中透白, 还有血滴答从他嘴角落下。
她不禁开口。
“我来抱年嘉吧。”
让年嘉坐着倚在她身上, 她还是抱得了的。
车轮吱呀行在回京的道路上,魏玦默了一默, 看向怀中的人。
他确实不再适合一直抱着她。
他极轻地点了点头。
只是刚伸手要把怀中人送出去,她那潮红到发紫的脸便皱了起来。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紧闭的双眼下,隐隐有不安的泪光闪动。
魏玦立时不敢再动了, 她却胡乱抓到了他的衣襟,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魏玦跟杜泠静摇了摇头,收回手, 将她重新往怀中紧紧抱来。
她这才稍稍安稳,越发攥着他的衣襟,将头埋在他怀里。
她就这么紧贴着他,两人身上升腾的潮热气息相互纠缠着。
她发梢熟悉的香气,仿佛延伸出来的细细密密的线,不断地绞在他鼻尖。
魏玦神思都抖了一抖。
这是最后一次,上天破例给他的最后一次,让他还能嗅到她发间的香……
嘴角的血又滴滴答答落下几滴。
杜泠静在旁已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你身子……还受得住吗?”
发香缠绕,魏玦闭起眼睛,将紊乱的气息压了又压,才堪堪吐出两个字来。
“尚可。”
杜泠静却觉他就快撑不住了,可眼下却也只能催促崇平,速速往忠庆伯府而去。
京城忠庆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