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同居到去年底结婚,已一年半以上,老婆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
只是周蓉儿爱玩而已,两人30岁上下,会有孩子的,他告诫自己。
电梯到来,在华瑞总部一向地位不低的秦风,自然而然先迈步进门,冷不防,被陈平推了一把。
最近很怕人触及后背,秦风小吃一惊,箭步进了电梯后、几乎贴着内壁站定。陈平的手段不会这么低级、趁这档口在电梯里揍他一顿吧?
门一关上,两人表面还算沉静,内里如同两只困兽呲牙咧嘴。
“秦风,交出股权。”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听话的人?”
“你没得选择。既然有人能拍得到那些录像。”
果然是他,秦风不由得正视:“你想干什么?”
电梯门“叮”一下打开。
小型会议室里,尚没什么人,只有周强推荐的另一名执行董事albert,还有与周强一向交好的、持股3的两名小股东,张一帆的秘书坐在首侧的秘书位置。
见这些鱼虾,秦风也懒得进门,直接回头对陈平说:“小陈董,我先上个洗手间,麻烦通知一下张董事长。还有,烦请你帮忙问清楚,如果是董事会的非正式会议,我不够资格,就先不打扰各位了;若是股东会议,请留意一下在坐的人,是否都具备参与股东会议的资格。”
然后欣然抬脚走开。
秦风不来不行,为了探对方的底;但仅凭这些人员,吓不倒他。
既然众人所见,他单手如此不便,到洗手间肯定很慢。
由于张一帆的秘书是个女生,只好由另一名小股东到男用休息室找他。所以他终于磨蹭出来时,迟到了两个小时的股东非正式会议终于开始。
进到会议室,张一帆已经坐等,也请来了老马。再加上两名3的周强派系的股东。
秦风扫了一眼,轻笑着打断了张一帆刚想寒暄的嘴脸:“张叔,虽然您通知我,这是非正式会议,但……这儿的人好像不太够50股东吧。”
张一帆连忙说:“老周就来。这不说好了是十点么,现在都12点了。”
秦风:“原来张叔想教我如何做人,晚辈受教了。下次如果您可以教我如何骑墙就更好了。”
张一帆微有些吃惊,怎么大半年不见,这小太子好像换了个芯?他以前说话可不会这么夹枪带棒。
老马打着圆滑:“说正事说正事。老实说,今天我回到办公室才被临时通知来开这会议,我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么少人。”
同是医疗派系,虽然他是张一帆的同学,但他早年常跟着陈英一同跑业务、与上头谈判,相比起来他的傲骨比张一帆还强上一点。至少说理。
张一帆拿出一份本省某资产评估事务所的、带证书编号与a评估章的报告,声称,由于他秦风的个人行为给集团带来不良影响,导致估值严重下跌,多名股东一致要求他退股。
秦风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但此时,看似刚吃完饭、还抹着嘴的周强走了进来,居然远离众人走到最末才坐下:“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啊,说十点,十二点多了见到人。怎么,说到哪了?”
正主儿来到,秦风也不和别人打马虎眼,单刀直入:
“周总,十年前您入股时,我母亲陈英正值壮年,得各位交付重托而担任董事长。您赞同她的经营理念,也与她一直关系良好,对刚成年尚未踏入社会的我,也多番提点。
这十年来,或是说自从四年前,陈英女士从董事长一位退下后,华瑞虽然也经历风雨,但都未出现任何重大过错。”
他倾身向前,注视对方:“我想请问周总一句,我们一家三口既没断您财路,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周强跷着二郞腿,哈哈大笑:“哎哟这说得我当叔叔的都心虚起来。就事论事,小风,你是个有头脑的,叔怎么会不看好你?但你们这些搞学术的呀,就想着投资、闷头搞研究,成果啥时候出来呀?指不定。叔的钱也是钱啊。”
秦风轻笑:“不对吧,周叔,据说您身家成千上万个亿,在我们华瑞这儿才一百出头,对于您可不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