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又堪堪稳住,不挨到温如玉。
温如玉得寸进尺,在彼此那条划分清明的线上徘徊,半是要越过,半是恪守,不上不下的。
容因光着脚,她们站的地方离床比较近,半米的距离都不到。
新换不久的地毯软乎,踩在上面挺舒服,温如玉也是没穿鞋,她低垂着眼,直勾勾望着,当容因从头到尾都不给半点该有的反应,她愈发不收敛,非要逆着容因,反复试探,去触及敏感神经上的禁忌。
半晌,一切快要失控之际,容因及时捉住她的手,使劲抓着,还是那一句:跟你说了,不要动
只不过声音稍稍变调,听起来就压抑。
双方的唇快碰到一块儿,温如玉停是停了,没过分逾矩,腔调往上挑了半分,有心去拨动那根拉直到快崩断的弦:那你也别抖,怕什么。
容因强撑:我不是。
温如玉失笑,嗯了下。
门外的声响在这一刻消停,突然没了。
乔言走开了,像是真去找开锁师傅了,已经不在门口。
里边的两个人迟些时候才回过神,发觉这个。容因赶忙要挣出来,脑子有点乱,明明平常都挺理智自持,可这会儿被温如玉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慢了半拍。
等到思绪归位,当即就做出最适当的抉择,让温如玉快些走,趁现在外面没人了,赶紧下去。
温如玉挑挑眉:你确定?万一中途又回来了怎么办,别撞上了。
经过方才那一出,浴巾都松散开了些,容因向里扯了两下,理一理,刚想让她不要废话,快些照做,但还没张嘴,门外再次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原本她们就站得近,还没分开,容因下意识推了温如玉一把,猝不及防的回马枪使得她转头看去,温如玉也没防备,身体本能就拉着她。
双双没站稳,一个趔趄
温如玉先倒在床上,为之垫底,被压得闷哼了声。
她们栽倒一处,结结实实的,容因的浴巾还没理好,这下被扯得更松散。
得亏有床接着,倒在了这上面,没搞出太大的响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不到墙外的另一边。
倒下去后首先的举动不是顾着自个儿,温如玉还是抱住容因,没松开。容因跌她胸口,也吃痛,可比她勉强好受些。
大抵是四周太安静,加之外面也悄悄的,倒床上时细小的摩擦声听在耳朵里也挺大的,心口还一突一突,总感觉动静太大了,会被发现。
她们这下都安分了,老实一上一下相对,待着不折腾了。
不等容因发话,温如玉手指抵在她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容因本是要吭声讲什么的,蓦地被这位打断,鬼使神差就闭嘴了,于是照做。
墙外的那边,乔言其实没下楼,只是到厨房和阳台走了小半圈,客厅里太整洁安静,乍一看不像是容因回来住过的样子,乔言脑袋里的弯儿转得太快了,自动就脑补出容因或许是不在这边,而是有事出去了还没回来的可能性。
琢磨了下,瞧见四处都一尘不染,厨房和客厅垃圾桶中都没有东西,可太像人压根就没回来了,乔言皱了皱眉,联想到楼梯口的外套和鞋子,是不是容因着急出门,所以才把三楼的门锁了,而由于过于慌忙,因而换下来的衣服鞋子都来不及放回原位,顺手就丢那里了?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性。
容因有时确实不回这边过夜,或许是有事情耽搁了,也蛮正常的,若真有啥大问题,按道理容因肯定会最先通知她,反之没有的话,多半就不是紧急的情况。
乔言先前太匆忙了,思及此,冷静下来,想着应该再等等,这会儿还没到十一点,先不急。
而且就算容因是在睡觉,这个点还没起似乎也合理,睡到大中午没必要大惊小怪,再正常不过了。真找个师傅来开锁撬门就有点冲动了,万一真是出去了或者在睡懒觉呢,到时多尴尬。
该不是去约会了,还是找高宜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乔言嘀咕,转而换成发微信,给容因留消息,让开机了回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