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衙内心思转动时,便感受到手下肌肉一紧。他嘴角上扬,愈发得意自己想到的办法,他就说了这人啊都是有瘾头的。
像是陶郎这般憋了那么久的,玩上两回就重新念起来,自然而然就不会再想那什么上进的事儿。
思绪刚刚落下,一股重力袭来,顿时让高衙内的身体往后倒去,脑袋重重砸在柱子上。
他嗷的一声抱住脑袋,两名跟班也急急跟上前来,或是伸手扶起高衙内,或是急声关怀:“高郎君!你没事吧?”
高衙内疼得龇牙咧嘴,气恼得脸蛋通红。他啪地一掌拍在跟班的手上,怒道:“姓陶的,你是不是有——”
话说到一半,高衙内忽地愣住。
他目瞪口呆地看向前方,模样有点傻,引得跟班也面露异色,下意识转过身望去,紧接着他们也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看着喜笑颜开的陶应衡。
平日目空无人,日日摆着一张臭脸的陶应衡竟是喜笑颜开地迎上前去,目标还是一辆刚刚停下的驴车。
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跟班磕磕绊绊道:“莫非是陶郎真的有了心上人?”
“你家心上人才坐驴车呢!”高衙内下意识反驳一句,要是谁家衙内让自家女眷或是外室坐着驴车出门,那真真是要笑掉人大牙的,背地里被人骂穷酸的。
就是高衙内,也不会这般说陶应衡。他探身往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陶应衡的动作,倒要看看他藏了何等的猫腻,然后他便见一名眼熟的小厮从驴车上下来……
“高郎君,那不是顺子吗?”
“……”高衙内自是认得的,就是认得他才奇怪啊。他眉心紧紧锁着,惊疑不定地扫视着顺子,就见顺子提着两大食盒,也不知道说了甚便见陶应衡的笑容愈发灿烂,不!是越发傻了。
高衙内的好奇渐渐强烈,没忍住决定上前问个究竟。
陶应衡龇着大牙,喜得合不拢嘴,巴不得将食盒拿到屋里,赶紧尝尝那道芝姐儿特意送的吃食。
“对了,郎主。”顺子记起自己与两位郎君对话,小声道:“大郎君和沈郎君听说您要与同窗分食的事儿,说不得晚上会询问一二。”
陶应衡:“……”
他龇着的大牙瞬间收回去了,不由地瞳孔地震。
同窗,朋友?
还要能坐在一起吃饭的……啊呸!他去哪里寻啊?
陶应衡不仅笑容凝固,而且连冷汗也直接冒了出来。
走上前的高衙内亲眼看着陶应衡在三息时间内笑容消失,整张脸忽青忽白忽红忽紫,登时动作一顿,心里暗暗发虚,他怎么觉得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高衙内想了想,又准备往回退去。只是他转身没走两步,肩膀上便搭上一只胳膊:“高兄~”
高衙内:“……”
高衙内:“…………”
光听到这声音,他的鸡皮疙瘩便冒了出来,不祥的预感更是激得他头皮发麻。
“高兄~”见高衙内僵在原地不动,陶应衡心虚地瞥了两眼:“是不是我刚力气用得太大,让你伤着了?”
“都是我的错,让我补偿你吧!”
“……啊?”高衙内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傻了。他僵着脸,缓缓转过身来,惊疑不定地瞅着面前人,尤其是看到陶应衡脸上的笑容,更是浑身一激灵,挣扎着想要后退。
“高兄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陶应衡假装没看到高衙内挣扎的动作,脸上带笑,不但拉着他,而且还招呼着两名跟班:“对了,对了,还有你们,你们也过来。”
两名跟班同时一愣,受宠若惊地指了指自己:“哎?说的是我们吗?”
“那是当然了,不然我是在找谁?”陶应衡哈哈一笑,暗暗给自己点了一个赞,瞧!这样不就有三个人了吗?
他一边招呼着众人往里走,一边悄声询问顺子:“有多少菜,够几人吃?”
顺子赶忙道:“一共是十人份!”
陶应衡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人份?加上自己,再给顺子留一份,那也就五人,还有五人份……
陶应衡目光环视全场,看在四周来来去去的陌生同窗,心里暗暗唾弃过去不爱与同窗往来的自己。
瞧瞧恁多人,就连个名字都喊不出来!
正当陶应衡急得抓耳搔腮的时候,正好见到两名眼熟的学子。他忽地眼前一亮,拉着高衙内问道:“高兄,你认得那两人吧?上回我见你们三个拉着他们两,一道往外头去的。”
“……”高衙内往那边瞧了一眼,眼皮跳了跳。他绷着脸,唯恐教陶应衡看出自己的心虚来:“认识,怎么了?”
“哎呀!那就好哇!”陶应衡暗赞自己眼尖,没认错人,喜滋滋地拉着高衙内往前走:“喂喂喂,你们两个,站住!”
一时间,路上诸人齐齐侧目。
陶应衡加快步伐,拉着高衙内上前,将两名学子围在中间。
那两名学子先是一怔,当发现高衙内与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