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两只幼猫一样,一边哈气一边后退。
满室哭声中,福泽谕吉面无表情地握住刀鞘“……”
记起来了,这个女孩,她好像是个孤儿,和哥哥相依为命。
糟糕,为什么良心突然有点痛。
明明他什么都没干,这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我……算了。”短暂挣扎了两下,正义的银狼先生果断放弃了挣扎,扶着额头无奈投降。
“找我干嘛,直接说吧,如果不是很过分的要求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他根本没把那个玩笑一般的“社长”放在心里。
先不说他有没有管理一个侦探社的能力,就是有,他现在可是政府的杀手,怎么可能去管理一个民间的侦探社?
或许这两个孩子只是由于过于聪明,发现了他的身份,想以此交换些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吧。
话音刚落,哭声一顿。
黑色的影子就像一道闪电一样蹿到他面前,开心地咧开嘴:“真的?”
是名叫“里奈”的女孩。
此刻她靠得很近,近到福泽谕吉能清晰看清她红扑扑的脸,闪亮水润的绿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和干净白皙的皮肤——
那上面只有被衣服布料硌出来的几条红印而已,完全找不到一点泪痕。
福泽谕吉的手搭在剑柄上:“……”
愧疚的心突然就死了。
他这半天无语的次数加起来,比他过去的32年还要多得多。
小孩子都是这么让人……
想了想,银狼先生选了个比较温和的形容词。
无可奈何的吗?
“哇,你不会要对无辜的小女孩动手吧!”
樱井里奈手脚并用地爬回哥哥背后,从他背后露出一颗头忧心忡忡道:“不能这样,虽然我是没有哭,但那也是因为我是个比较坚强的女孩子,忍住了眼泪而已,并不是给你个打哭我的理由,社长大叔!”
“我没想打你。”
深吸一口气,福泽谕吉耐心解释道:“我不打孩子,而且,我是个政府的杀手,不可能做你们的社长。”
“诶?这样吗?”
“没错。”
“那只要大叔辞职就好了吧?”女孩食指抵着嘴唇,天真地提建议,“不能同时上两份班的话,辞掉杀手的工作不就行了?”
“不是所有工作都能辞职的。“而且,我还有未达成的目标,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和小孩子们说些什么呢?说他刺杀主战派官员的行为,只是为了早些结束战争?
他们又听不懂。
福泽谕吉叹了口气,从心底升起一股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诶多,这样吗?好,那么!”
玩家拍拍手站了起来,叉腰,迎着天花板的灯光举起手指:
“我有一计!”
又是什么计划?
最好不是让我真的同时打两份工……
严肃的武士先生胸口深深起伏了一下,脸上挂着勉强的冷静表情,揉了揉太阳穴,做出“悉听尊便”的手势。
“只要我们把大叔交出去,锒铛入狱的大叔就不能当杀手了吧!”
“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要走了,你们两个玩吧。”
“诶诶诶,哥哥!拦住大叔!”
“呜哇,擅长欺负小孩子的奇怪大叔不许走!”
“放开我吧……”
福泽谕吉站在门口,无奈地低头看着一左一右两个挂在腿上的孩子,心中升起了怀疑人生意义的空虚之感。
他第一次觉得武士手中无往不利的刀毫无用武之地。
累了。
毁灭吧。
福泽谕吉露出一副疲惫的神色。
看上去像连上了十天班的安吾一样!好可怕!
这这这,这不对吧,我明明是想给社长大叔递个梯子的口牙!
难道——
一道灵光闪过,玩家头上无形的灯泡一亮!
难道,大叔竟然是真心对待这份杀手工作的吗?!
补药啊!
那岂不是等他退休了之后才能挖到侦探社来锄强扶弱(daihai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