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立马将方才生出的愧疚收了回去,此人看着单纯,心思倒是深沉的很!
姜离其实问都不想问:“好好的床,怎么会塌了呢?”
“姐姐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姜离不情不愿地起身,跟着他去了邻屋。
她看到屋内景象的瞬间愣住了,堪比柴房……
细细看向那张床,早就被蚁虫啃的散架了,不对,是已经散架了。更别提屋子里的桌子,柜子了。
姜离见是错怪了云肆,连忙开口:“这间屋子不能住人,再看看别处把……”
云肆见她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他进来时见屋里的灰堆得那么厚,推测姜离许久没进来这里过,于是便动了歪心思。他直接放了蛊虫,伪造出蚁虫啃咬的迹象。
也正如他所愿,骗过了姜离。
“等过几日再做张新床吧。”他抢先一步开口,一来表述自己的决心,二来是能理所当然的暂住在姜离屋内。
姜离:“那便照你说的去做。”
现下能正大光明的同住,云肆更加殷勤,中午还多做了一个菜。
姜离疑惑问道:“我平日里都没吃过这些,这些是何处找来的?”
“我身上带了盘缠,买的。”
父母双亡,从苗疆来的,会做饭会干活,穿着也不像是贫困之人。
“你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
云肆生怕她找理由赶自己走:“没有,我经过家中同意才出门的!”
“那你家中很有钱么?”
“不说多,家财万贯是有的!”云肆,“所以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出身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啊……怪不得非要留下。没吃过苦,不谐世事,看什么都是新奇的。
姜离决定不赶他走了,等他自己玩够了自然会回去的。
今天是满月,亮的出奇。
姜离沐浴完毕,开门一瞬,冷清的月光直面而来,泼洒在屋内地板上,地上的水渍也被照的波光粼粼。
“姐姐可洗漱完了?”云肆冒出头来,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嗯。”姜离应了一声。
她发尾沾湿,时不时的还往下滴着水,映得那张脸清冷却带着明媚。
如出水芙蓉般清冷,在月光下明媚。
云肆的目光被牢牢锁住,无法移向别处。
她锁骨处还残留着水珠,胸腔起伏瞬间,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滑入衣里。
他喉结滚动,盯着那颗水珠,目光随它往下移动。
姜离只穿了一件中衣,单薄贴身的衣服只叫她身形更加明显。目光扫过腰间,被紧紧束缚着。
他不禁浮想,衣服遮挡下的曼妙。
他胸口一股热流喷薄而出,像是什么炸开了一样,与此同时,湿润的触感从他唇上流过……
滴答滴答,水珠落地的声音……
“云肆,你……”姜离瞳孔微张,愣住。
云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姜离示意他仰头:“好端端的,怎么会鼻中出血。”
冰冷的手捧着他的下巴上仰,非但没有将这燥火降下来,反倒弄的他更加燥热。。
云肆只觉丢死人了,涨红了脸。
“你先别动……”
他脑子嗡嗡的,神识仿佛出游了一般。
听不清话,只能看到那张樱粉色唇瓣一张一合。她冰凉的手,像是碳烤的炉子。
推开,快速踏进屋内,转身关门。
砰的一声……
门关上了,炉子终于撤走了,终于心静了。
“阿肆你怎么了?”姜离觉得他有些奇怪,轻拍了拍门。
“姐姐我没事!”他张口回应,声音细听起来有些发哑。
姜离见他没什么大碍,转身离开。
云肆凌乱的心间,像是被搅弄的春水。斑驳的月光,拼凑起破碎的窗影。即使剥去衣服,淌入清水,也难以平复被勾起的山火。
欲望难以控制的蔓延,放大。
他忘了那日的感觉,回味起来只记得爽快和空虚,可现在的失控让他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