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很讨厌,真的很讨厌这种日子。
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奴隶。
玻璃窗上淅淅沥沥地滴起了雨,白榆连忙将窗户关上,这两天夜里风大,没想到又开始下雨了,他想起时春来,教导所的小树林没有避雨的地方,这雨要是大起来,怀孕的时春该躲在哪里?
距离他去码头的日子还有两天,他得安安稳稳度过才行。
白榆越想越不安心,对悠悠说:“悠悠,剩下的我来收,你早点休息。”
安明江早就带着纪明卓回卧室,管家晚上也不会出门,晚上九点,客厅的灯已经关上,白榆从阁楼下来,从一楼的卫生间拿出雨伞,听着外面的风声呼啸,他推开窗的刹那雨水就拍打他的脸,他连忙关上,顾不得别的,他得立马去趟小树林。
从军属区到教导所这条路他很熟悉,但是夜里会有巡逻的士兵,他得避开,在出门之前,他还是把他的零钱带上了,以防万一需要用到,他统统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屋外开始电闪雷鸣,他轻手轻脚地踩着地板去开一楼的大门,天际忽然显现白光,雷声在他耳边炸开,门口惊现一道人影,白榆吓得呆滞在原地。
视力不清的时候,别的感观会格外敏感,熟悉的信息素气味开始丝丝缕缕往他鼻子里钻。
脑子瞬间僵了下,他半张着嘴,轻声道:“少爷”
纪泱南的靴子上满是湿滑的雨水,他整个人背对着门外惨淡的闪电光,一步步走在地板上是像是从深渊里伸出獠牙的恶魔,白榆头一次对他的信息素感到害怕。
“我我要出”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泱南扣在怀里,手里的伞被夺走扔在楼梯的拐角,alpha高挺的鼻尖在他裸露的脖颈处磨蹭,又湿又痒,他抖着手推开。
“放开我。”
纪泱南身上的味道太浓了,让他惶恐不安地感到战栗,他双手抵在alpha胸口,死命挣扎,却逃离不了分毫,“让我出去,我要出去,放开我别碰我。”
白榆带着哭腔哀求,纪泱南却分毫未动,只呢喃道:“去哪里?”
他边说边用牙齿撕咬白榆的肩膀,白榆在浓重到让他窒息的交融信息素里闻见了血腥气,他开始反咬,但alpha显然对这点疼痛无动于衷,白榆的嘴被捂住,无法叫喊,眼泪滴进纪泱南紧闭的指缝里。
“我不是说过哪里都不准去吗?”
“唔——不——”
他听见胶带从皮肤上撕开的声音,他对这个太熟悉了,唇上的手掌变成了炙热的胶带,还带着水,不同于他平常用的,这种的粘性显然比他阁楼上的那卷要大得多。
“唔、唔唔——”
白榆双手被桎梏住,疯狂地挣扎,纪泱南直接将他一把扛起,脑子充血的那刻,裤兜里的纸钱跟银币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唔——”
眼泪逆流,他眼前开始晕眩,屋外的雷电自那天夜里凿开了他的身体,而他像是被埋进土里的种子,一夜之间连根拔起。
第四十七章 你要等我
雨越下越大,狂风几乎要把卧室的玻璃窗都掀翻。
白榆被纪泱南用皮带反手绑在身后,眼泪滑过的胶带死死粘在他唇上,一声声的呜咽跟叫喊掩藏在了窗外的电闪雷鸣下。
很痛。
alpha的信息素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缠到窒息。
他从来没在纪泱南身上感受到过这样令人害怕以及绝望的信息素,他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被扎进了尖锐的针,他想要尖叫想要挣脱,可最后只能被拖进大雨淋湿的夜里。
躁动不安的腺体被纪泱南咬在嘴里时,白榆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胶带黏着皮肤被扯下,在alpha贴近凑上来时他奋力抵抗,瘦削的脸几乎全部埋在枕头里。
这个动作显然惹怒了焦躁期的纪泱南,他被凿开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