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江宁,他神色有些哀伤,但很快就又高兴起来,“然后再去塞外走走,要是你真的当了皇帝,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所以等陈清泉的案子审完,我们就立刻出发,我哥这段时间会留在京城,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君临境躺在后廊的沙发上,把江寄雪抱在怀里,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眼睛那么亮,神色温柔又雀跃,那笑容让他想起来街头巷尾追逐打闹的孩子。
他把江寄雪抱紧了,心脏泛起阵阵闷痛,他想,或许江寄雪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他好像透过十几年的光阴,触摸到了江寄雪最初面对这个世界的样子。
“你有没有听我说什么?”
君临境蹭了蹭他的脑袋,“我知道,你不是说过好几遍了吗?先去兖州,再去玉龙雪山,然后在江宁玩一个月,最后去塞外走走,如果还有时间,就去东海逛逛,你不是条淡水蛇吗?非要去海里干什么?”
江寄雪兴致勃勃地跟他讲,“吞舟小时候跟我讲过她在东海的生活,那里还有她的朋友,但我从出生就在江宁,后来就到了邺都,除了公务没去过太多地方。”
这还是江寄雪第一次主动提起吞舟,君临境很意外,他对江寄雪在江宁的生活一无所知,隔着几年时光,那好像完全是另一个人的生活。
其实对于江寄雪来说,江宁的那些时光,也好像隔了一辈子那么遥远,这么多年,他一直背负着不公和仇恨沉重地活着,如今突然大仇得报,就跟长在一块大石头底下的小草,突然头顶的石头被搬开,重新沐浴阳光雨露,高兴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未来的生活,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跟君临境描述,好像他一停下来,这一切都会消失掉。
君临境可以体察到他兴奋之后隐藏的不安,“师尊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江寄雪抬头看着他,眼里竟然浮着一层泪光,“君临境,我真的好开心,你知道吗?”
君临境捧着他漂亮的脸蛋儿,替他吻掉眼角的泪水,和他耳鬓厮磨着,“要庆祝一下吗?”
江寄雪抱住他,仰起下巴和他接吻。
君临境低头回应,撬开江寄雪的牙关,含着他的舌尖吸吮,江寄雪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他捏住江寄雪的下巴,逼迫江寄雪张开嘴,任由他逗弄调戏,那湿滑的舌头缠逗着江寄雪的舌头,在他口腔内肆意舔舐翻搅,沙发间充斥着情欲的味道。
江寄雪用腿抵着他,催促地磨蹭着。
君临境用手从腰间探进他的衣襟,肆意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江寄雪随着他的抚摸扭动着,“别摸了,可以了,快……”
君临境笑起来,却没下一步动作,反而问道,“要喝点酒吗?”
江寄雪都快急死了,“这个时候喝什么酒!”
君临境搂着他,“不是要庆祝吗?而且我喜欢你喝完酒的样子。”
江寄雪面色潮红地看着他,“为什么?”
君临境有点心虚地把目光移向别处,“这你就别问了。”
君临境揉着他的耳尖,“怎么样?喝不喝,反正今天我们时间多得很。”
江寄雪垂着长长的眼睫,点了点头。
君临境高兴地跳下沙发,跑去拿酒,没一会儿,就拿了一瓶红葡萄酒,和一个玻璃酒杯回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江寄雪,把酒杯递给他。
江寄雪看了那酒一眼,举着酒杯问,“怎么拿这个?”
君临境给他倒酒,“这酒甜,而且烈度还可以,微醺即可,你要真喝得烂醉就不好玩了。”
说着,就给他倒酒,满满一杯,几乎要溢出来。
江寄雪看着君临境兴奋的样子,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好像身后摇着个大尾巴,“我看你是想玩死我。”
君临境笑嘻嘻把酒杯推到他唇边,“你喝不喝?”
江寄雪盯着他,饮尽一杯酒,耳廓渐渐红上来。
君临境再次给他倒满,江寄雪举杯饮尽,眼尾潮红,瞳膜蒙上一层水光。
君临境问,“再来一杯吗?”
江寄雪笑道,“你这么灌,可灌不醉我。”
君临境闻言,抱着酒壶半跪在沙发旁,他手脚修长,身形悍厉,侵略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寄雪,“那怎么办呢?”
江寄雪侧了下头,一头弯发从沙发上披散下来,一部分垂落到地上,他径直抓住君临境拿着酒壶的那只手,移到自己唇边,目光妖魅地笑看着君临境。
君临境会意,斜倾着酒壶,直接喂他。
江寄雪喉结滚动,喝完了半壶酒,便任由酒液从他殷红的唇边溢出,自他紧窄的下颌滑落,有的漫到耳后,有的漫到侧颈,鸽子血一样红稠的酒液,流淌在他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上。
红白相映,异常夺人眼目,他五官本就精致,紫瞳如魅,很感兴趣地盯着君临境,淬了毒一样瑰丽邪魅,君临境没见过这招数,看呆在原地。
他收回酒壶,目光几乎要把江寄雪吞没,“你们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