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命。
萧琨:“??”
萧琨连番催动龙腾玦,毫无动静。
萧琨低头看,当即露出疑惑表情,龙腾玦光华如昔,并无异状。他解下系绳,稍一掂,发现玉玦竟是轻了几分,不认真分辨极难察觉,再祭起幽火一烧,顿时化作一块鹅卵石。
被施了障眼法!
萧琨下意识转身,沿着江畔山路奔去。
萧琨朝着江心喝道:“项弦!给我出来!”
那艘船中出现渔家,一脸茫然,萧琨只得沿江搜索。
小船越驰越快,船舱内,项弦在龙腾玦的系绳中编入了独门法宝天金丝,朝潮生出示。
“真好看!”潮生说。
“比起李师师的手艺,还差得远,”项弦说,“能用就行。”他起身出船舱,看到萧琨正不住追他们。
“怎么啦?”项弦也喊道,“掉东西了?不至于这么丢三落四罢?”
萧琨:“……”
萧琨举起鹅卵石,盯着江心,奈何一眨眼间船又划远了,只得疲于奔命地追。最后他忍无可忍,将那鹅卵石流星般掷去,把船篷扔出个洞,吼道:“你给我站住!”
“我本来就站着没动!”项弦说,“究竟什么事?”
“还我玉玦!”萧琨听项弦这语气,笃定是他调包了自己的法宝。然而江水已入急流之地,萧琨又在岸上,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眼看项弦存了心要捉弄他,只得圈转唐刀,折了苇杆,以甩手箭式射出,飞身疾射,施展轻功,背手踏上芦苇,追着小舟而去。
江中船家见这一苇渡江神技,当即彩声雷动,连项弦亦不禁动容。
“糟了,”项弦马上道,“他真能追上!”
“你到底想不想他追上?”阿黄搞不懂了。
“要挨揍了。”项弦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萧琨顷刻间已追到船尾,跃上船头,进来就揪项弦,说:“我说怎么今天道别时这么爽快,原来是偷了我的玉玦!”
项弦马上恢复惯常模样,说:“什么叫‘偷’?说话当心点,玉玦不是在你身上……哎呀!哎呀!”
潮生:“船会翻过来的!”
萧琨:“这是什么?还我!”
“谁先看见就是谁的……住手!”项弦眼明手快,一见萧琨来夺,便将红绳在腕上飞快套了两圈,说,“你确定这是你的?你叫它啊!看它答应你不!”
萧琨:“你……”
“答应跟我回开封,我就还你,”项弦说,“否则免谈。喏,你看,里头有我师门的天金丝,这头套我手腕上,你怎么都解不开。”
萧琨争夺龙腾玦,红绳在手上绕了两圈,另一头则牢牢系在项弦手腕上,互相牵扯角力,谁也不放。
萧琨仍不松口:“不想被我拖着上天,现在就放手!你知道我向来固执。”
潮生:“你们别打啦!”
这话却提醒了项弦,项弦突然道:“打一架?输的跟着赢的走?”
萧琨本想说:你的敌人是天魔!光跟我打什么架?与魔族没交几次手,光自己人里头打个没完,像什么样子?
但他近日来实在有太多郁气、太多烦恼无处发泄。
“来,”萧琨说,“谁先求饶谁输,把船弄翻了也算输。”
“别啊!”潮生要阻止,乌英纵却示意没关系。
阿黄飞起来,停在船篷上,项弦与萧琨各自拉扯以天金丝编成的红绳。萧琨道:“先将绳子解开。”
“这会儿解不开,”项弦说,“还打不打?”
两人未出兵器,只用拳脚,恰好正是项弦长项,手腕上还扯着一道红绳。转眼间萧琨飞身上前,犹如虚影,项弦却侧身,带着红绳拖动萧琨拳劲。
小船猛地朝下一沉,船夫与潮生同时大喊,乌英纵示意潮生坐好,快步到得船尾,亲自持篙,稳住这轻盈小船。
项弦全力施展拳脚,一眨眼便贴在萧琨身前,两人从船尾打到船头,萧琨几次闪身躲避,却被项弦拖着红绳,猛地拉近,险些被他一拳揍在面门上。
彼此都不敢运用法力与真气,否则力量迸发,随时将这江心小船轰碎,尤其项弦那拳劲刚猛霸道。萧琨只得反复躲闪,以掌、腿接招,不到瞬息,天金丝漫天飞舞,犹如千万星轨飞射。
项弦骤然运劲,双掌齐出,整个人扑进了萧琨怀中,萧琨稍一侧身,揪住他的后领。项弦却抱住他的腰,使出一招室韦人的摔跤术,来了个大回旋,要将他掼在船板上!
萧琨早有提防,一看他抱腰,马上转身以背抵入他怀中,破解这一招用的方式就是过肩背摔。项弦出奇招,没想到萧琨还能拆,当即大喊一声。
收手太晚,萧琨锁住项弦手腕,将他整个人抡了起来,以反身背摔之势狠狠掼出船舷,砰然砸进了江水中。
小船猛地朝一侧倾翻,乌英纵当即点篙,使出浑身解数稳住,水花漫天而起,飞溅。
项弦拖着红绳,被扔进了水里,犹如落汤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