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位置。
“没有,”乌英纵道,“你说母猴子吗?”
“嗯,是。”潮生说。
乌英纵:“我修成妖身后,在蓬莱被丹妖改造过,常常觉得自己这一生野性难驯,便不曾招惹同族们,何况普通的猿猴也活不了多少年。”
“嗯。”潮生拨弄几下乌英纵的头发,问,“那来日,你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乌英纵想了想,说,“没有。”
乌英纵背着潮生往禹王台走,穿过满街张挂的、五光十色的灯笼,想了想,说:“等老爷寿数到了以后,兴许我便依旧回白帝城,在山里找个地方待着罢。”
“你很喜欢红尘。”乌英纵又说。
“你不喜欢么?”潮生笑着问。
“还行。”乌英纵对人世也说不上眷恋,“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唔,”潮生说,“我答应了长戈,等哥哥们打败天魔,就会回去。等我回去了,你会来看我么?”
乌英纵:“我上不去。”
“你在下头喊,”潮生说,“我会把门打开。”
潮生现在也不提喜不喜欢猴子的事了。乌英纵点头道:“那行,我去看你的。”
潮生欲言又止,只想说“不如你跟我一起走罢”,但想来想去,依旧觉得不合适,只得作罢。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黄河岸畔,大多驿站业已关停。宝音在一棵孤树下抱着胳膊,身上裹着毯子,似睡非睡,听见来自荒野的数声狼嗥。
梦境中,她走过战火飞扬的塞北大地,面朝那废弃的村落,白鹿之梦化作结界,笼罩在无名村之中,扭曲了道路与废墟般的建筑,令它成为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宝音加快脚步,却找不到出口,天空中出现了巨大的黑影,展开翅膀掠过。
“青山?”宝音骤然意识到梦境开始变化了,它正从过往的回忆朝着预警与提示缓慢改变。废墟中升起乱石、土堆,那是白鹿予以她的暗示!
她环顾四周,面朝那幻境的入口,废墟中散发出阵阵魔气,升上天际。
宝音醒了,在孤独旷野的路上,她飞快收拾随身之物,摇身一变,化作苍狼,沿梦境力量的来处,在荒野上飞奔而去。
深夜,他们回到了驱魔司。
项弦让萧琨把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艰难地进房,长吁一声,将他放在榻上,到屏风后去脱衣服,不片刻又过来,在榻畔躬身,为萧琨脱衣服。
萧琨几次伸手来抓项弦,项弦还带着笑,与他抓手指玩。
“这儿都摔瘀青了。”项弦摸摸萧琨侧脸。他俩今夜趁着酒劲在龙亭湖畔彼此追逐,萧琨还在石栏上碰了下,留了处擦伤,但在回来的路上,已慢慢自行痊愈。
萧琨不吭声,只见项弦忙前忙后,一身薄薄的白衣与衬裤,在灯光映照下近乎通透,得见朦胧的男子身躯轮廓。彼此不知不觉,犹如又回到了当初,就像新婚燕尔一般。
项弦正站着喝水,酒意未消,不免口燥舌干。
“给我喝点。”萧琨心中一动,想起往昔他总会伏身下来,侧头吻住自己的唇,喂自己喝水,接着,萧琨便会顺势搂住他,翻身再压在他身上,开始习以为常,却又惊天动地的缠绵与亲热。
果然,项弦伏身下来,唇间带着水迹,朝他扬眉,眼神带着期待。
萧琨心里突突的,脸上发热,但下一刻,项弦把水喷在他脸上。
萧琨:“!!!”
“帮你醒酒,哈哈哈!”项弦大笑,萧琨马上拧住他,怒了。两人在榻上厮打,一身武艺于帐帷中却施展不开,抵手碰脚,项弦忙道:“当心!床要塌了!哎呀……哎呀……”
夤夜之中,项弦不敢狂叫,萧琨几次想借着酒意亲他,项弦却都挣开了。
“我还没想好,该……该睡了!”项弦以手肘抵着萧琨不断靠近的俊脸,说,“要用强?”
萧琨锁住项弦的手腕,项弦索性放弃了抵抗,任他施为,只看着他的双眼。
萧琨放开了手,说:“你慢慢想罢。”
项弦本以为萧琨会吻他,心中还跃跃欲试,用强也不失为一种告白,闹着玩时往往见真心。他确实有点想接受萧琨,若萧琨以先前答应之事来要挟他,亲着亲着,项弦说不定还会主动配合。
“我以为你已愿意。”萧琨手臂撑着,示意项弦看看彼此,两人将贴未贴,分明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身体是最诚实的,怎会不知对方在想什么?
项弦心中狂跳,注视萧琨红润的唇。
“我是纯阳之体,”项弦说,“你摸我逗我,我当然禁不住。”
“那,亲一下哥哥,”萧琨大着胆子说,“亲了就放过你。”
项弦便靠近他,一手搭着他后颈,亲了他的唇一记。
萧琨温软又灼热的唇的触感刹那击穿了项弦的意志,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与人亲嘴,简直太美好了!
项弦还在回味,萧琨却放开了他,转身长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