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王孙贵胄,只要你不喜欢,你也不会想着攀高枝。”
沈鲤杏眸发亮,“没错!”她旋即又咬了下唇,“将军会觉得我太不识好歹吗?”
“不会,”周宗璋手掌下移,落在她面颊上,“阿鲤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不畏强权也很好。”
他的指腹生有一层薄茧,蹭在她肌肤上时有点儿轻微的痒和疼,可沈鲤没有躲开,反倒主动朝他掌心蹭了蹭,像小狸猫一样。
周宗璋眸色微暗,拇指与食指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略微抬高,他低下头来。
两人呼吸相闻,再近一点,他便可亲到她的唇瓣。
沈鲤吞咽了一下口水,呆呆地看着他,离得太近,她有点看不清将军的模样。
薄唇翕动,他沉沉低语:“说了多少次,在只有你我的时候,要叫我的名字,阿鲤,你说我要不要罚你?”
“嗯?”沈鲤的脑袋晕乎乎的,“别扣我的月银,好不好?”
“呵,”他轻笑出声,“只记得惦记钱,别的就不怕了?”
沈鲤摇头,目光不禁落在他的薄唇上,那处生得很好看,薄厚适中,泛着淡粉,斯斯文文,一点也不像武将的嘴唇。
她忍不住伸手触碰,细白手指按上柔软的唇瓣,手感极佳,她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制止的意思,便大着胆子将手指戳了进去。
指腹瞬间被一片温热包裹,沈鲤身子颤了一下,清凌凌的杏眼闪过羞窘,耳根泛起绯色。
“你、你干嘛伸舌头。”
不止伸,还舔她。
周宗璋没有说话,他目光一直盯着沈鲤,薄唇微启,将她湿漉漉的手指含得更深。
“……”
沈鲤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
他,怎么像在吃糖葫芦一样在吃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下床净手,同时又用青盐刷了牙。
沈鲤疑惑:“你不是已经洗漱过了么?”
周宗璋覆上来,重重亲着她的唇,许久之后方哑声道:“自然是有缘故。”
在沈鲤不解的目光中,他身子滑入了衾被之中。
细白的脚腕被大手握住,分开,热腾腾的呼吸扑下,沈鲤倏地咬住了嘴唇。
他却又伸出另一只手,递到她唇边,声音含混:“咬我,别咬自己。”
沈鲤一直很能吃苦忍疼,以前冬日里天气严寒,她的手被冻得生冻疮,又疼又痒,她习惯了便也不觉什么。
只是这种过分的酥麻与刺激,让她难以承受,想到一墙之隔住着宋姐姐和岫姐儿,还有值夜的婆子丫鬟,她便将喉间的低吟竭力压了下去。
及至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便张口咬住了将军的长指。
不同于他对她,沈鲤是毫不收力地咬,须臾,那两根修长的手指便印下斑驳齿痕。
过了好一会儿,周宗璋掀开了衾被。
他的脸和眼尾满是绯色,鼻尖和唇角亮晶晶的,低头给了沈鲤一个潮乎乎的吻。
“唔……”沈鲤捂着脸和耳朵,想躲又躲不开,声若蚊蝇,“这样好奇怪……”
周宗璋取了水洗脸,慢条斯理地擦手,“哪里奇怪?”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亲了下她通红的耳垂,“我哄我的心上人开心,有什么不对?”
沈鲤缓缓张开手指,露出那双乌黑清润的杏眼,神情呆愣:“你、你真的喜欢我呀?”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说谎骗你?”周宗璋捏了下她泛红的脸颊,将她抱入怀中,缓缓道,“阿鲤,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我在寻找的娘子?”
“啊?”沈鲤杏眼圆睁,“这怎么可能?!”
“你之前失踪了一年,而我在那时遇到了我娘子,她的手腕上有和你一样的胎记,你与她的声音、身体都极为相似。而在你回到家之后,我娘子便失踪了。你自己说,你不是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鲤愣愣:“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失踪的事?”
周宗璋抚摸着她的脊背,“上次去你家,奶奶她老人家告诉我的。”
沈鲤眼睛瞪得更圆:“所以,你早就怀疑我是你的娘子?”
“嗯,”周宗璋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我迟迟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不记得中间发生的事了,我怕会吓着你。”
沈鲤仍未回过神来,“这也太凑巧了吧……”
“无巧不成书,无论如何我都很感激上苍,谢谢牠让你我再次相遇。”
“那你为什么现在突然跟我说这个,不怕吓着我了?”
周宗璋高大的身子蜷缩着,将脸埋在她胸口,他声音发闷:“我怕我再不说,你就相中别人了。”
沈鲤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情态,有点委屈,毫不介意地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摊开呈现在她面前,似乎她怎样揉搓都可以,由她摆布。
她莫名地有些兴奋,身子和他贴得更紧几分,“这么说,咱们之前便认识了?等等!”
她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