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放好后遂而暴起。
云宿心中怒火层层高涨,回想先前,他的师门,朋友, 以及任务对象接二连三因这群毒鼠败类而死去,而受伤, 他忍无可忍,直接调动全身法力与其决战。
战斗瞬间爆发。
假陈施也没想到, 他只是随随便便杀了个人, 就将这小子刺激的如同疯狗般逮着他不放。
无奈下,假陈施只好被迫与之迎战。
事实证明,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云宿这只珍稀大妖。
随着时间的流逝, 假陈施的回击逐渐变得吃力起来。周围的妖想帮忙, 但却根本插不进两人激烈到看不清动作的战斗当中。
突然, 云宿眼神一凝,寻到这人背部破绽,他立即像咬到肉的狼崽似的,恶狠狠的向前攻去。
一方愈勇, 另一方必然衰败。假陈施的状态本就不怎么样,这一分心,更是完完全全的用后背心窝接住了云宿那格外凶猛的攻击。
“——噗!”
假陈施忽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云宿仍不解气,趁这人恍然之间,以手做刃,分别在他的膝盖,手肘等关节处接连攻击,打的假陈施节节败退,直至身体不稳,跪倒下来。
“嗤——”
假陈施随意摸了一把嘴边鲜血,嗤笑一声:“既如此……”
“那老夫便陪你好好玩玩!”
说罢,假陈施缓缓站起,而后当着云宿的面,将套在外面的这层陈施皮剥了下来,漏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竟是一张,压根看不出来是什么物种的脸。
鼻子好似一滩烂泥挂在脸上,两只眼睛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只眼,嘴巴也异常丑陋,像是两根肥胖的肠。
总之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格外的丑陋。
他不在意自己的外貌,但台下的妖怪们可在意。这张恶心的脸普一露面,吸气声就此起彼伏,云宿更是想也没想的嘲讽:“人言道,相由心生。”
“此话果真不假。”
被骂他也不生气,只冷哼一声,道:“小子。”
“你可知,老夫活了多久?”
“外貌又有何用,老夫要的,是与天同寿!”
云宿:“……丑八怪。”
“真够恶心的。”
这下,老头子算是真怒了。他右脚一踏,马步一蹲,掌心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召唤什么似的。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老头原先那皱巴巴宛如枯树树皮般的皮肤,忽的像是吸收了许多养料似的,竟开始变得白皙,光滑,有血有肉起来。
这样诡异的一面,一看就是在酝酿什么大招,云宿启能如他所愿。
他不假思索,三步向前,掌心化剑,用力朝老头胸口刺去。
却不曾想,表面普普通通,实际上却好似有一层透明的薄膜,隔绝了云宿的攻击。
云宿眉眼沉沉,死死盯着一脸毫无所谓的老头。
他不信邪,又冲上前去对其施行一套连招,但还是被尽数吞了去。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云宿努力稳住心态,不去看老头那有恃无恐的死表情,细细观察着破绽。
既然强攻不行,那便换种套路。
云宿眸子一转,收掉全身上下释放的敌意,不紧不慢的朝老头走去。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老头表面虽然还是那一幅冷漠的表情,实际上,他背后的冷汗已经快要落下来了。
不可能!
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能看出来破解他的招数。
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在装神弄鬼。
想清楚以后,老头又把心放回肚子里,继续冷冷的盯着云宿。
其实早在云宿刺中时,他就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伤口在背地里流血,表面上却仍然坚持着,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正常模样。
因为他心里知道————此次献祭,只许成功,不可失败。
——他已经不能再重来了。
时间太过久远,老头也忘记自己具体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他姓季,并且,人人都叫他老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