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这个借口还能用,还好裴折玉够谨慎。而现在火药已经用了,什么痕迹都没了,那火药也没写着裴折玉的名字,他们不认,太子还能叫炸了的火药认吗?
今天要是在皇帝面前吵不过太子,他们就完蛋了。
但吵架嘛,谈轻也算熟练了。
谈轻反问太子,“你怎么知道父皇今日会在这里?连我们都是碰巧遇见了才知道的,可你看起来好像早就知道了,你带着兵马,这一路上耗费的时间不会少,恐怕你是在我们骑马出发前就来了,你既然早知道我们要刺杀父皇,还有空去查我们的人,为什么不提前告诉父皇路上会有危险?你带了多少人来?你又是哪里来的调令?是父皇给的吗?你跟薛将军撤走行宫的兵马,万一行宫出事该怎么办?”
一连串问题咄咄逼人,砸得太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孤……”
谈轻可不等他反应,直接告状:“父皇,太子有问题!他抓着我们准备烟花这一点就断定这里的火药是我们埋下的,可我们为什么埋火药炸自己?刚才爆炸的时候,我们几个可都伤得不轻!他这么说,是想要诬赖我们在父皇面前使苦肉计吗!”
虽然事实却是差不离……
他回头看向裴折玉和燕一,又说:“要不是我们刚才跑得快,现在我们都该死在峡谷了!”
太子反应过来,急道:“父皇……”
谈轻跟着喊道:“父皇冤枉啊!”
两人一同喊着父皇,听得皇帝耳根一阵一阵的疼。
“行了,都别吵了。”
谈轻跟太子都识趣地安静下来。
皇帝看着他们,这才沉声道:“太子,你说老七谋逆,除了那些火药之外,可还有证据?”
谈轻早知皇帝心是偏的,如今确认他心也是黑的。
之前为了帮郡主摆脱嫁给太子的赐婚旨意时他们曾经使计逼皇帝低头,安王就告诉过他们,皇帝居然无耻到想自己娶了自己的外甥女陆锦,试图让陆锦这只金凰辅佐他。
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祸害小姑娘,还是亲外甥女!
想来也是恶心,谈轻暗暗翻了个白眼,眼神凝重地盯着皇帝跟太子这对贪婪虚伪的父子。
太子得意地看了谈轻一眼,回禀道:“回父皇,儿臣今早才收到老七要弑君的消息,便让人查老七,发觉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也并未带上隐王妃,总感觉不对劲,便匆匆去寻父皇,得知父皇果然不在行宫,儿臣担忧父皇安危,想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便请薛将军点了一千精兵匆匆赶来。儿臣一心挂念父皇安危,一时着急,未来得及请调令,儿臣知错,但还请父皇千万小心,不要中了老七的诡计!”
他自然不可能直接跟皇帝说,他是从谈淇那里得来的消息,确定裴折玉的人疑似带着火药出发后便带兵赶过来,话中便是殷切之情。他知道现在不说,万一皇帝信了谈轻,没有调令私自带兵就是他的罪证!
等太子说完,皇帝看向谈轻和裴折玉,眼神如鹰喙般锋利,“老七,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谈轻不客气地冷笑出声,“父皇,太子话中全是漏洞,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和很多人都知道裴折玉在给我准备烟花的事,他就用做烟花必须的火药断定我们要刺杀父皇,他说挂念父皇安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也不是没有道理。儿臣只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自己心知肚明我们没做过这种事,可如果有人恶意诬陷,我们是很难证明自己清白的。”
他心道,真正的恶,该是皇帝这个强夺臣妻的老淫贼,和太子这个自私自负的狗东西。
谈轻道:“你非说我们要刺杀父皇,事实上是我们三个人今日出行宫跑马,路过此地是遭遇山匪伏击,险些没命逃出方才的爆炸。而且我们跟父皇待在一起这么久,我们有人动过手吗?不过不管我们做没做,你都会给我们找一堆理由,总之是要把弑君这个帽子扣到我们头上来。但是,比起我们三个手无寸铁还都受了伤的,没有得到父皇调令却私自带了一千精兵赶来的太子岂不是比我们更危险?倒是让我觉得,想要弑君的人似乎更像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