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我的。
嗯。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深觉人心易变,乔筝承诺不了永远,只能许以现在。
乔筝会永远爱乔知筝。
乔知筝永远爱乔筝。
乔筝轻吻她的额心,语气柔情似水,你很累了,快睡吧。
乔知筝闭上眼,眼皮酸涩,身体困倦,但心不听话的突突直跳,脑海里全是乔筝。
乔筝,怎么办啊,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乔筝温热的掌心覆在乔知筝眼皮上,暖洋洋的,抚平酸涩。
乔筝唱起了一首俄国童谣。
这是她们幼年时学到的第一首歌,于唱歌上实在没什么天赋,当时请来的音乐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中年女人,对乔知筝的要求不高,没有嫌弃她学得磕磕盼盼,细心的教她学会了一首完整的歌。
乔知筝闭眼听着熟悉的歌曲,熟悉的调子,眼前仿佛有阳光刺破黑色的世界,轻落在如茵草毯上,风摇着树枝,哗哗哗哗,草籽落了一地,鹿皮小靴踩过草籽,衣摆染上花香,乘着风去往不知名的远方,乔知筝感觉身体渐渐轻盈,坐在风的尾巴上来到了洁白柔软的云间
乔知筝呼吸平稳,乔筝用鼻尖爱怜轻蹭过她的唇间,蹭蹭她柔软的下巴,深吸一口乔知筝颈间的香气,满足的与她手脚交缠,不留一丝缝隙,沉入深深的梦境。
月亮从高高的天空缓缓向西而落,黎明天微微亮时,与天际另一边的朝阳遥遥相对,此时的月亮只有一小点白色的轮廓。
乔知筝昨晚哭累了耗费的精神太多,睡得正熟。
乔筝轻轻起身,将乔知筝手中攥着的头发缓缓扯出来。
乔筝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乔知筝还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乔筝~
乔筝脸上有些无奈,认命的躺了回去,乔知筝把乔筝抱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睡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得劲,直往乔筝怀里缩。
乔筝抱着乔知筝,听着她规律的呼吸,有节奏的律动心跳,跑走的睡意又跑了回来,慢慢的沉入梦乡。
乔筝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独自一人走在雪白的梨花林中,梨花花瓣纷纷扬扬落了满头,她想去叫身边的乔知筝一起去最高的那棵梨花树下,转头去看,身边空无一人。
乔筝在梦里呼喊乔知筝。
有一道声音对乔筝说,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你没有遇见从前的你,从前的你也没有遇到十年后的自己。
乔筝感到恐慌。
不,不是这样的。
乔筝睁开眼,又回到了熟悉的卧室属于乔筝时间线的二十八岁的她的卧室,放在床头的手机亮屏,是一条新的软件推送全息游戏领域再次取得新进展
床下是黑色的行李箱,行李箱里装着金子。
展览柜里是乔筝这些年来收获的大大小小的奖杯,无一例外,奖杯上都刻着乔筝的名字。
乔筝冲进浴室,对着镜子看着熟悉的脸,想模仿乔知筝的样子,努力了半天,却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心中的恐慌蔓延到四肢,乔筝无力的滑坐在地。
你说,如果我消失在你的世界了,你会努力活成我的模样。
那你呢,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又要怎么努力,才能活成你的模样。
乔筝眼角滑落一滴泪,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了,她以为人生总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哭的事情了。
却在意识到,失去乔知筝的这一刻,落下泪来,情绪有了出口,乔筝却把自己困在心间一隅这里装满了有关乔知筝的一切。
所以,这都是我的梦吗?
乔筝被巨大的绝望淹没。
乔筝,乔筝
谁?是谁在喊我?
乔筝缓缓回头,空无一人。
喊乔筝的声音又大了。
乔筝感觉脸上一痛。
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世界由斑斓的彩色变成混乱无序的黑白。
乔筝感觉眼皮很沉重,努力的睁开眼,乔知筝的一滴泪落入乔筝眼眶。
乔筝开口想笑她是水做的,开口嗓音十分沙哑,别哭了
好冷
乔知筝含着一泡眼泪,瘪着嘴说,你哪里是冷,你是发高烧了。
乔筝手刚想动,就被乔知筝一把按住,别动,手上还打着针。
后知后觉这是来到了医院。
乔知筝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忘了你身体不好,还让你受凉。
乔筝被烧得混沌的脑海突然一凛,回想起昨晚受凉的一整个过程,人被刺激得精神了一点,这里是适合说这种话的场合吗?
乔筝转移话题,我睡多久了?
从昨晚到现在,加起来得有二十四小时了吧。
天知道乔知筝睁开眼看到乔筝的时候有多么高兴,甜蜜的幸福感像蜜糖一般,充盈在口腔中,甜丝丝的,让人回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