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天吃什么了?凃偲突然发出不合时宜地疑问。
龚沙雨知道凃偲是个大吃货,只能想到吃货的特殊爱好,在含糊间回答:不是正在吃你么?
凃偲心头一惊,人类真是不忌口,连自己都敢吃。
我不好吃。凃偲软乎乎的说,她松开龚沙雨。
龚沙雨体内有甜三叶草和蚕豆的混合物,这两种植物加在一起,对动物的血液会造成影响。
龚沙雨不知道吗?
看样子是不知道,她的食物都是方瑜,啊,现在是那个叫谭可准备的。
假如自己突然告诉她,她的食物有问题,她肯定会问自己怎么知道?
但是不告诉她,她的血液已经很不开心了,或者这次被自己发现得及时,才不至于酿成大问题,那下次呢?
龚沙雨见凃偲突然停了下来,以为她听话愿意先去洗澡,她非标满意地往凃偲头上揉了两下,示意她先去。
在凃偲离开自己的唇一瞬时,龚沙雨就感受到了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很多事情也在这一瞬想通了。
只是转念一想,可惜了凃偲,以后没了自己该怎么办?
这是知道她生病后,龚沙雨第一次感到害怕,还有她的妈妈
谭可?凃偲突然问:今天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么?
嗯?龚沙雨还陷在情绪里没有出来,一时没听清凃偲说了什么。
凃偲想了想,按照人类方式表达:谭可,姐姐能不能把她的手机号给我一下,我有些话想对她说。
?
龚沙雨心中警铃骤然拉响:她是在和我接吻时想其他女人?
你刚刚一直在想她吗?龚沙雨沉着声问。
凃偲老实回答:想了一小会儿。
龚沙雨气结,看到凃偲无辜的眼神后,更加生气,你想她,那你去找她好了!
她在哪里?凃偲说:我是想找她。
龚沙雨:
好心给狗吃了,亏我上一秒还在担心她,很好,这么快就为自己找了下家。
二十分钟后
龚沙雨拨通谭可的电话,非常凶神恶煞的问:在哪里?
谭可听语气就觉得不对劲,弱弱的说:在家,龚总有何吩咐。
你明天不用送凃偲了,叫方瑜去送。龚沙雨心想着,老娘还没死呢!
哦。谭可心中窃喜,还有这种好事,正想应下,只听电话那头凃偲不大但足以让她们三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就让谭可送我吧,我想让她送。
龚沙雨:
谭可:
深秋的z市,完全褪去了夏日的喧嚣,整座城市笼罩在萧瑟的寒意中,这就意味着,大部分植物开始进入睡眠状态。
凃偲看着窗外的风,想着龚沙雨周围那些绿植不一定知道真实情况,这事还是得亲自问谭可才行。
她又再次开口,姐姐,你就让谭助理送我嘛
说完,她不等龚沙雨反应,又贴了上去,想着再帮她清理清理。
龚沙雨:为了谭可,你倒是挺拼!
第二天,还是谭可来送凃偲了。
龚沙雨做了半宿思想斗争,想着万一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自己也活不长,既然凃偲有感兴趣的人,就让她去接触接触。
路上,谭可面无表情的想:龚总都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她还有心思挑司机呢!
凃偲也面无表情,她现在大概能分清人和妖了,可以确定谭可是个人类,可人类又分很多种,她还没摸透谭可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那就按人类互相认识的流程来?
最后,还是凃偲率先开口了:谭可小姐,你好,我叫凃偲。
谭可从后视镜里斜了她一眼,你穿越了么?我还不知道你叫凃偲?
啊,那我们算认识了。
谭可在红灯前停下车,转头看向凃偲:我知道你年纪还小,可你已经是龚太太了,能不能多关心关心龚总的身体?
你说得对。凃偲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点头表示认同,但很快话锋一转,所以,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对姐姐下毒?
谭可被这话惊得一个急刹,差点被后车追尾,就连后车司机开窗骂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去回击。
你在说什么?谭可把车停在路边上,准备和凃偲掰扯清楚。
三叶草和蚕豆。
谭可莫名其妙,但还是感觉不详,这是她长期训练和实战导致身体对危险的下意识的反应。
而且,对于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谭可来说,知道甜三叶草和蚕豆对人体巨毒,如果龚沙雨真中了这个毒,哪能活到现在还能走能跳?
你在说什么?
我亲姐姐嘴时,闻到她身上有这两种植物混合的味道。
咳咳咳,谭可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扯什么淡?!龚总这两天吃的每个菜都是我亲自或者方瑜亲自去餐厅打包的,就算真有这两种植物的混合物,这么久了,你能闻到?你是狗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