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碰见了,我坐这儿之后也没出去,谁知道他人在哪儿。”
高云洲又说:“你倒是说说你和他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大事儿。”乔岭说,“一开始我还高看他了,后来发现不值一提,要能力没能力,要胆识没胆识,仰仗着吃官粮的舅舅一点儿正道不走,就想着钻空子赚快钱,前阵儿算计到我头上了,我刚跟法院递了起诉,官司得过一阵儿才下来。”
他说话时有人给他递烟,他拒绝了。
高云洲没把他说的当回事儿,只问他烟的事儿:“又不抽了?”
“你管我。”
“抽呗,回头忍不了了又抽半支,抽上半支又忍住了,你不嫌难受烟都该难受了。”
“那你猜错了。”他道,“这回我一口都不抽了。”
高云洲笑笑:“倒也挺痛快,随你吧,总比老憋着强。”
坐了一会儿,乔岭准备走了:“我得会会他去。”
高云洲随口道:“挨着露台那个屋,早替你看着呢。”
乔岭往他肩上拍了拍,站起来找人去了。
本身各是各的空间,他是进不去别人屋的,因为高云洲提前打点好了,所以他出入很顺畅。
他进去时李之叙在黑皮沙发上坐着,屋里总共五六个人,桌上凌乱摆着一些烟酒,李之叙穿着件立领衬衫罩低领毛衫,胸口的衬衫扣子敞开着,他嘴里叼着支烟,怀里倚着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儿。
有人听见动静往门口看去:“你谁啊?”
乔岭冲着李之叙:“聊聊?”
李之叙懒散靠着沙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他说话时吞字儿严重,还大着舌头,眼神是迷离的,明显喝了酒。
乔岭:“聊你感兴趣的事儿。”
李之叙慢半拍地冷笑一声:“我感兴趣的事儿,赵予维啊?你想聊什么呢……聊也是白聊,有钱有势又如何,她又不喜欢你,你也就能拿我舅的项目掐我脖子……话说回来,你掐我不还是因为她不喜欢你么。”他说着笑容更甚,“怎么?在她那儿碰了钉子,想找我单挑啊?”
乔岭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你要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可以先不谈,酒醒了记得来找我。自己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给你机会不珍惜,后悔了可别赖我。”
李之叙猛地一下笑得很夸张:“不敢单挑直说,撂这种屁话。”他懒洋洋看着乔岭,“都专门儿找到这儿来了,就这么喜欢啊?女人么,其实都那样,赵予维也不例外,看着挺好,上了床了特没劲。”
他吊儿郎当满不在乎,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乔岭踹翻了脚边的花盆,那花儿是用来装饰的假花,连盆带花儿都没多少重量,随他这一脚滚翻在地,一直滚到客厅中央。
“打吧。”他说。
李之叙一朋友“哟呵”一声:“挺狂啊。”
这人边说边从沙发上蹦起来,其他几人也都站起来,李之叙怀里的女孩儿挨墙角躲着去了,李之叙也站起来。
他带着笑冲乔岭道:“这么气?廊坊那晚你不都知道么,还气什么?我查过了,她之前在你公司上班儿,跟你走的也挺近的……看来她没跟你开过房啊?”
这架便打了起来。
高云洲听会所的人来传话时还挺震惊:“这就打起来了?”
他说完带上几个朋友也一起过去了。
进屋时乔岭刚巧卡住一人的脖子往墙上怼,旁边一人往他后腰踹了一脚,身后的李之叙捞起了地上的脚凳正要朝他脑袋劈过去。
高云洲瞪了瞪眼睛:“你妈……”
便和几个朋友一块儿加入了。
十分钟后,李之叙被左右各一人架起了两条胳膊勉强站立着。
高云洲拍了拍他面朝地的脸:“大点儿声。”
他含糊着说了第二次对不起。
乔岭揉了揉后腰:“听不清。”
眼瞧着高云洲的手又要上去了,他立即补了第三句,这回声音放亮了。
乔岭没出声,过了会儿才说:“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