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我们呢?”
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这位叔,一文十圈,无二价,有疑问请上食堂找监管员。”
经常来长日村的都知道,学生们一旦变成这样的小古板,一定是他们的罗东家出现了。
说来也怪,罗乐日常也算平易近人,可随着她手中的作坊日渐壮大,员工们对待她也不再像以前开烧烤店时那般亲近了,不是不想亲近她,而是亲近有余,畏惧更多。
换句话说,谁愿意在休息的时候还给公司领导当牛做马?
学生们对老师,理论上会一种天然的畏惧,不过,学校里学生们对老师的畏惧,在老师们的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转移到了罗乐身上。
无论是对于众老师、还是众学生而言,罗乐掌管她们的去留,面对罗乐,躲避不礼貌,讨好太谄媚,唯有规规矩矩,才不会让人挑出错处。
而学生们的态度,会进而影响家长们对于罗乐的态度,尤其是像贺栓媳妇家这种,当家人出海好几年不回来的,平安信没有,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要是真惹了罗乐不快,她不管她们了怎么办?
是,她们是可以闹事,可闹事之后呢?她们年纪大了可以撕破了脸,年后挖个坑埋了往日恩怨也就算了,可子孙还要继续在长日村生活啊!
换个地生活,谁能保证那个地方的地主老爷能像杨宅、罗乐这般宽和吗?
尤其如今的长日村蒸蒸日上,谁会想不开离开长日村?
冲着罗乐为大伙儿养娃这一点,谁都不想得罪她,有了这样的前提,再多的亲近也多了几分疏离。
大伙儿都是这么干的,他们自己自然不会意识到他们有意无意中对罗乐的排斥,而杨敏这个从外面归来的人就不同了,别看大家还是那么热情,可她听得出来,这些人话里话外多了不少恭敬的意思。
不知为何,在长日村感受到与京城中极为相似的氛围,她别扭极了。
倒是罗乐,泰然自若,每个摊位都光顾一下,什么东西都买一点,再跟摆地摊的摊主随意说几句话,带着拎包的人群——也就是她平日留在别墅管理治安的人手,浩浩荡荡逛了一圈集会后,领着杨敏再一次回了山顶别墅。
而在她离开集会之后,整个集会都沸腾了。
“刚才的那位是罗东家?”
“瞧着挺亲人啊!”
“不亏是白手起家的人,瞧瞧她那气势、那身段,不比县令差!”
“啧,什么县令啊?以她的气度,当知府都委屈她了,怎么着也是个将军命!”
“诶,你还真别说,我们这位罗东家武功不错,若生在乱世,搞不好真能带着我们打天下呢!”
“嘘,你不要命啦,这种造反的话都敢说!”
而罗乐光顾过的摊位,纷纷被人一扫而空。
前头卖不出货物的摊主们都傻了,谁能想到这罗东家的号召力这么强?
那些早早把货物卖光的更是后悔极了,罗东家都买过的地摊,多好的噱头啊?可惜啊……这些榆木疙瘩怎么就这么好命?!
最后除了早有准备的学生们和经常在长日村摆小吃摊的摊主外,其他人未到申时就收了摊。
长日村本次夏日集会除了集会本身之外,还有一个非常诱人的噱头——烟火大会。
上一回的烟火大会还让众人记忆犹新,知道今晚还会放烟火,谁会早早离开?
长日村和红云村仿佛商量好了一般,等摊主们收了摊,开始逛小吃摊后,两村村民纷纷将提前准备好的桌椅搬上了两村之间的水泥路,学生们拿着警戒绳紧随其后。
等烟火大会要开始的时候,水泥路上已经焕然一新——警戒绳划分出一块块豆腐块模样的区域,除了中间长长的、能容纳两并肩而行的长路外,每个豆腐块区域里都摆了东西。
位置好的、视野开阔的豆腐块,里头有桌椅和靠椅。
稍微偏一点的豆腐块,里头只有长椅。
而靠近长日村和红云村入口的豆腐块就没有椅子了。
这价钱也依次由多到少。
最中间的豆腐块需要一次性花费二十文包块,花钱的人最多可以带十个人进这个豆腐块,除了提供桌椅外,这个豆腐块还会提供免费的小吃和饮品。
长椅豆腐块就不一样了,一条长椅五文钱,一条长椅上最多能坐五人,小孩不算人头。
最外头的豆腐块则为一文钱一大家子可入,最多进入十家。
长路可以免费站人,不过能站人的区域仅限于最外头豆腐块。
看烟火的座位收入是红云村、长日村和学校三家分成,不过,收入红云村能占七成,长日村为两成,学校为一成。
而红云村的钱村长能占红云村收入七成中的三成。
这也是红云村修路之后,罗乐为钱村长争取到的补偿。
说来钱村长对被迫让出田地虽然不甘,却也是认了命的。罗乐的补偿方案一出来,钱村长那点不甘完全没了,只是乐意归乐意,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