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怪。
“周先生记忆上佳,有人说您能记忆上百家股市行情,精确到小数点,可是真的?”
周先生说:“数据看图表即知,无需记忆。”
她点头。
“我有大批专业人员,整理数据无需亲为。”
“周先生被称为股市狙击手,秘诀何在?”
他指指脑袋:“这里,还有家父为我提供第一桶金。”
“周先生身具成功要素,即便没有祖荫,事业也会起飞。”
周先生由衷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或许会晚很久,时机稍纵即逝,周某走到今日,托赖极佳运气。”
“对股灾后难民,周先生有何箴言?”
“只是碰运气的话,不如及早抽身。”
周先生眼睛闪出一丝狡黠。庭韵几乎可以断定,他不相信股民有此觉悟。
她也不信。
又问几个金融问题,看看表,已过去一小时。
时间过得飞快,丝毫不觉滞塞。
他似坐倦了,站起来往落地窗走。
“天气很好,”他说,“许小姐,过来看云。”
庭韵走过去,嚯!
落地窗180度无遮挡,从玻璃看出去,人像悬在半空。在如此高处办公,周先生像对蓝天有某种敬仰,手可摘星,一览众山小。
“奇怪,在楼下看时,以为顶楼直入云端,洁白云朵,伸手即可扯一块。原来不然。”
周先生笑,似乎饶有趣味。
“听许小姐讲话,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