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
庭韵跑得喘息,稍整衣冠,落座。
“林律,家父的案子可是有新进展?”
“许小姐说笑了,令尊的案子已交到别人手上,进展自然神速。”
林律师冷口冷面。
“别人?”
“你既有能力请到吴大律师相助,又何需鄙人献丑。”
林律师愤愤然,从公务包取出一只信封:“这是余下律师费,璧还,请签收!”起身欲走。
许庭韵赶忙起身。
“林律,这是怎么说?家父的案子,还需您费心费力,我与家人永感大恩。”
林律师转身,似笑非笑。
“许小姐大可不必,既有门路找业内顶尖人物出手,令尊之事自可放心,没来由再消遣鄙人。”
“我真不明白,也不识得什么吴大律师!”
林律师见她不似作伪,也开始莫名其妙。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天前,林律师去收押所,会见委托人之父。
谈话到一半,忽然有人气势汹汹进门。
那人他认识,业界翘楚,本市上流阶层御用——吴国兴律师。
吴大律师挥出一纸合约,要求与他的委托人之父,也即庭韵继父,立刻签署契约,全权委托他代理本案。
许先生虽是底层小职员,倒也听过吴律师威名。
他原本畏寒般缩手缩脖,一听到此消息,犹如看到上帝显神迹,两眼放出光来,当即签署新委托书。
自始至终,吴大律师视他林某为无物。
庭韵想,莫非那位大名鼎鼎的吴律师认错人?
或是继父那边的关系?
想来,优秀的人不太可能犯如此低级错误。
继父若能结交这等分量的友人,亦不太可能毕生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