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件人：裴御沉。

林小满的牙刷掉进马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腿。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来，突然发现消息末尾还有一行小字：

【管好你的嘴，否则下次是扫化粪池。】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终于在小本本上写下结论：

【全所八卦终结者：化粪池。】

第19章 你的手表挺别致啊

国际学术交流中心的礼堂座无虚席。

晏临晞坐在749所代表团的最末端，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台上，一位金发碧眼的德国专家正在激情演讲，投影屏上闪烁着《量子计算领域的最新突破》的标题。

≈ot;……我们的团队已经实现了72量子比特的稳定操控，误差率低于001……≈ot;

台下掌声雷动。前排的谢砚修转头看了眼晏临晞，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身旁的周弥更是毫不掩饰地投来挑衅的目光——这场报告会是她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让这个≈ot;靠关系进749所的小丫头≈ot;当众出丑。

晏临晞打了个哈欠，从兜里摸出一颗小熊软糖。

≈ot;下面，有请我的助手演示最新研发的量子芯片！≈ot;

德国专家——诺伯特教授——骄傲地举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晶片。

助手推上来一台精密仪器，晶片被小心地放入检测槽。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复杂的量子态波动图，引来阵阵惊叹。

≈ot;这种芯片可以……≈ot;

≈ot;可以维持17秒的相干时间，然后会因为晶格缺陷崩溃。≈ot;

清亮的女声突然打断演讲。全场寂静，所有人齐刷刷回头——晏临晞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指尖转着那支圆珠笔。

诺伯特教授的笑容僵在脸上：≈ot;这位小姐，您有什么依据？≈ot;

≈ot;晶格排列方式。≈ot;晏临晞指了指大屏幕边缘的数据，≈ot;你们的退相干曲线在168秒处出现拐点，说明制备过程中掺入了碳杂质。≈ot;

谢砚修的脸色变了。周弥猛地站起：≈ot;晏临晞！不要在国际场合丢人现眼！≈ot;

≈ot;丢人？≈ot;晏临晞歪了歪头，≈ot;我只是指出事实。≈ot;

诺伯特教授冷笑一声，摘下自己的手表拍在桌上：≈ot;这是搭载了同款芯片的样机，已经稳定运行三个月！您要怎么解释？≈ot;

全场目光聚焦在那块精密的机械表上。铂金表壳泛着冷光，表面复杂的功能区显示着各种量子参数。

晏临晞走到台前，拿起手表端详了几秒：≈ot;能借我看看吗？≈ot;

≈ot;请便。≈ot;诺伯特满脸讥讽，≈ot;不过弄坏了要赔，这块表价值三百万欧元。≈ot;

台下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晏临晞没说话，从发髻里抽出一根发卡，三两下撬开了表壳。诺伯特刚要阻止，她已经捏出了里面的量子芯片——

≈ot;碳杂质在这里。≈ot;她指着芯片边缘的微小黑点，≈ot;你们用化学气相沉积法时，反应室没清理干净。≈ot;

诺伯特的脸由白转青：≈ot;你、你怎么敢！≈ot;

≈ot;还有，≈ot;晏临晞继续拆解，≈ot;这个所谓的&039;量子稳定模块&039;，其实是普通的温度传感器改装的。≈ot;她突然停下动作，眯起眼睛，≈ot;等等，这是……≈ot;

全场屏息。

晏临晞从表盘底部夹出一片米粒大小的金属片：≈ot;有趣，德国专家的手表里，居然有俄制军用级信号发射器。≈ot;

会场瞬间炸锅！

诺伯特教授面如死灰：≈ot;这不可能！我不知道这里面有——≈ot;

≈ot;你不知道？≈ot;晏临晞把金属片举到灯光下，≈ot;那你知道它正在向三个不同ip地址传输数据吗？≈ot;

谢砚修猛地站起：≈ot;保安！控制住诺伯特教授！≈ot;

会场大乱。安保人员冲上台时，晏临晞已经回到座位，继续转她的笔。没人注意到，她悄悄把改装过的手表零件揣进了口袋。

半小时后，休息室里剑拔弩张。

裴御沉带着技术组围住那块被拆解的手表，脸色阴沉如水：≈ot;确认了？≈ot;

≈ot;千真万确。≈ot;首席工程师擦着汗，≈ot;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