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足跟,探踩落脚,重心转移,交替重复。
就是昨晚的那套动作。
老周一边踱步,一边看着门外的天色,这样一帧帧地过,可以忽略掉难熬的时间。
这中间,那位长官出来了两次,看到老周的样子,也没再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炸响。
老周回过神来。
看到一只白色的保温杯在大厅的地面上蹦蹦跳跳地,一直跳到了老周的脚下。
再往大厅看去,那位长官像是疯魔了一般,一连串的蹦跳。
双手张扬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在一旁值班的泼水警官也被吓愣了。
看了一会儿,才敢上前,询问长官的情况。
长官面色铁青,舒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给泼水警官看了一眼。
泼水警官好像没看清,又把手机扳过来仔细看了几眼。
长官甩开了泼水警官的手。
冲着天花板吼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进了走廊里。
泼水警官在他身后立正鞠躬,“哈伊,哈伊”地喊了半天。
才转过头看向了老周。
这好像是长官受了什么气,然后吩咐泼水警官拿老周出气呀。
看着泼水警官一步步地逼近,老周开始向后退。
泼水警官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老周紧张地将双臂抱在胸前。
泼水警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
展示给老周看了一眼,是刚才讯问时做笔录的那张纸。
然后,泼水警官就把这张纸哗啦啦地一撕两半儿。
这……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