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耳光?
他是在说,让我打他耳光吗?
老周偏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没有听清。
中年男人又重新说了一遍。
结果还是那句话,“请打我耳光吧。”
此情此景,与脑海里一段新鲜的记忆重合了。
都是跪在老周面前。
都是乞求一个耳光。
一个是昨晚的惠子。
一个是眼前的男子。
昨晚惠子带给自己的难堪,老周仍然记忆犹新。
而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可能这感觉还要更糟。
昨晚至少算是个舞台剧吧。
而这里可没有什么舞台,连个台阶都没有,四周就是来打卡的游客。
他们随时都可以停下来指点一下,评价两句,再拍张照。
与观众零距离。
这不就是沉浸式先锋戏剧吗。
而且,男子身后还有几位活的主播,近在咫尺的。
这就是多重的参与感了。
老周竟然也体验到了不同艺术形式之间的差异。
至少灼热感是不同的。
老周觉得,自己都快冒烟了。
张广坚的皮都快化了吧。
当众处刑,老周退无可退。
连个相入的帘子也无呀,还是面对现实吧。
“先生,你有什么事儿,起来好好说。”
翻译软件把老周的话给自动收了进去,转成了日语。
“長弓先生,请抽打我耳光吧,我又失业了,我无法面对妻子和孩子。
我的愿望很简单,我不贪心,我只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能让我的家庭不会碎掉。”
好嘛,这是把昨天惠子的那一套又用了一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