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沉稳成熟的,让他毫无风度地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抓着青年质问要寄什么部位的衣服,对蔺际来说很难做到。
恐怕玉流光也想象不到他这个样子。
可占有欲像是子弹一样在他的胸口和血肉内肆意妄为横冲直撞。
耳边声音不断,蔺际听着,甚至觉得头颅的神经有些幻痛了,他抬手按了一下太阳穴,吐出一口灼气,躲进浴室给下属发了条消息,让他拦截从军校寄出去的星号尾号为 l67609 的寄件。
下属:【收到!】
发完消息,蔺际盯着这样子看了会儿,放下手。
……他也就只能使些这样的阴招了。
蔺际走出浴室,电话还在,谢相白刚问到流光先前怎么忽然挂电话了,蔺际垂眸走到他对面坐下,视线掠在眼前人的眉眼间。
玉流光和他对视,表情都没变,撒谎连小动作都没有,自然而然地道:“刚刚家里人来电话了,我先接了他们的,怕有急事。”
谢相白说:“原来是这样。”
不知他信了几分,话题被转开,又是些闲聊,蔺际没再往下听,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下深色的军服。
“在那里要小心。”
挂断电话前,谢相白轻声对青年说:“毕竟在打仗,我会担心,如果可以的话……一天一次电话,两条消息报平安可以吗?”怕他觉得私人空间被侵犯,谢相白又迅速补充,“如果不行,那就看你的意思,我都可以。”
玉流光叹气:“你不用这样……就按照你的来。”
“好。”
电话挂断。
那隐隐的声音消失,蔺际推开门。
青年在这时闻声回头,两双目光并不意外地对上,蔺际无声冲他走近,手按着他身后的靠背,吻向他的唇。
第90章
“我无意影响你的皮肤饥渴症,只是现在只有我们,我能影响它,也能把它安抚下去,可以继续吗?”
带着灼热气息的吻在唇瓣上反复摩挲,萦绕,一双黑眸锁定着他。唇被碰着,玉流光被无孔不入的侵略气息逼迫着微微偏过头,脸抬起一些,顺手就将手按向蔺际往下滴着水的额发,手感有些偏硬。
刚出浴室的蔺际身上带着熟悉的味道,是他常用的那款沐浴,一定程度掩盖了男人战场上锻炼出的硝烟味,削减了进攻性。玉流光半眯着眼,望向蔺际的黑瞳,“你确定能安抚下去?”
蔺际垂下眸吻吻他的唇,听到这句话撤开了一些,带着枪茧的指腹按在他颈侧淡薄的腺体上,黑漆漆的眼瞳锁定着他,“你不是没试过。”
玉流光松开按着蔺际湿冷额发的手指,按着他的手臂从沙发上起来。
“去浴室,不许弄太长时间,明天要工作。”
蔺际抚了一下被他碰过的位置,视线追着他走去的背影,滚动喉结。
外面下了场雨,室内温度也被带冷了一些。
可很快这些冷气随着热腾腾的水雾散开,温度又渐渐高得令人喉头干涩,心浮气躁了。
浴水被带动着哗啦啦浇在地上,在青年雪白的肌肤上化作晶莹剔透的水珠落下,他长睫低垂,唇齿不受控制地微张,轻溢热气。高大的男人俯身带着他,宽大的掌心抓握在他雪白的小腿肚上,将柔软的肌肤掐得往里陷了一些,就像甜腻的流沙糕点。
这种时候,蔺际觉得自己当初对他的刻板印象,还是有一处对上了的。
他的性情不柔弱,可身体却实在柔弱,柔软,修长纤细的四肢会在受到摆布时提不起力道,敏感处太多,只能言不由衷地配合他。
在水下,温热的水下,整个人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浑身雪白的肌肤被揉弄得红的红,软的软,肿的肿。
蔺际麦色的手臂从他腿弯之中勾过,将他抱起,从浴室到房中,青年闭着眼,眼皮泛红,满是水痕,细看能看得出不明显地颤动,很快他陷入柔软的床铺之中,早提不起力道的双腿搭在蔺际两只臂弯处,颠簸,像河岸旁轻飘飘随风摇曳的芦苇絮,时而紧绷,时而去踩船夫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