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想想,怎么同他解释你使用禁术一事。”
姜慎一怔。
他看向岑霄,岑霄道:“不用问,我当然会告知他这事。”
“!!”
既是禁术,惩罚自然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那真会叫他褪去一层皮的!
“况且,你既看了万俟修的记忆,想必不该看的也都看了。”岑霄胸腔翻涌嫉色,凉凉道,“若他知道……”
姜慎脸色一白,匆匆道:“我自会去戒律堂领罚!望您莫要多说!”
言罢飞一样离去。
岑霄闭了闭眼:“哼。”
他不高兴,都别高兴。
屋中,青年正坐于塌边,乌发披散,眼瞳盲盲。他身上外衣尽褪,只余下里衣,交领敞开,袒露锁骨处雪白一片的肌肤。
惊意远难得未起旖旎之心,只握着他手,翻来覆去为他检查身上可有伤处。
哪怕澜影说没有,他也始终未信,浑身检查一遍,澜影倒幽幽说了他句:“你到底是在检查,还是趁机为自己牟利?”
惊意远滚动喉结,凝眸朝他望去,才发现青年被自己捉弄得衣衫凌乱,眼睫低垂夹着水色,不成正经样。他干哑道:“自然是想为你检查……我回来时瞧见他拿匕首对着你,屋中又乱得打过一场似的,哪怕未见明显伤痕,我也怕你哪里疼到。”
“真的?”
惊意远:“这怎能有假?”
“那日后便不能做那档子事了。”青年低头拢起衣衫,悠悠道,“毕竟做那些事时身子也有些不舒服,你什么表情?还不服呀?”
“……”惊意远心说,我哪有什么表情,你都看不见,就找着借口故意说我。
他无奈地为他披上外衣,心里却觉着心满意足,待青年一身外衫尽拢,他抓着他的手到一旁坐下。
桌上摆着昨日的剩菜,那是岑霄用法术所变,惊意远掠下视线,想到岑霄,便又想到方才青年口中的冒充之事。
因自己也是冒充,难免觉着不对,他滚动喉结,“那人……可有同你说什么?”
“未曾。”玉流光道,“他昨日冒充你,好险叫我识破。”
惊意远:“很明显么?一下便发现他不是我了?”
“自然。”
玉流光道:“语气不像,眉上没疤,还总与我对着来,问他买的百花糕呢也没有,而你不可能忘记这些,所以你说,他怎会是你?”
“……”
惊意远无声变出眉上疤痕,随后握住他的手去抚摸,低声道:“对,他怎会是我?”
这万俟修扮一辈子,扮得多了便也成真的了,再者,只要万俟修死在那南戎城,哪怕转世,也只会成为一个空有天资而无脑子的痴傻儿,而他永远无需担心澜影会偏爱一个痴傻儿。
男人低着头,蹭着眉上温度清凉柔软的手,而后将他搂进怀,去追他柔软的唇。
亲了两下,玉流光忽然说:“所以我的百花糕呢?”
“……”
被剑气劈裂了。
“你是不是也是冒充的,百花糕呢?”玉流光掠着盲瞳,垂下的长睫根根分明。
他柔软的气息一点点落在惊意远面上,暖暖凉凉,透着暧香,惊意远滚动喉结,禁不住往前去蹭他的鼻尖,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只得低头从袖口取出方才匆匆捡起的百花糕。
荷叶有些干了,糕点裂口均匀,剑气凛冽,里头的还没掉出来,飘着香,勉强倒也能吃。
就是惊意远不愿他吃这些,放置在桌上道:“方才你也听见了,我与那人打斗时这糕不甚掉出,被劈成两半,若要吃,下回我再去买可好?”
“脏了么?”
“里面的倒未曾。”
“那便是了,你买的,我又不嫌。”
【提示:气运之子[惊意远]愤怒值-10,现数值 40。】
【提示:气运之子[惊意远]愤怒值-10,现数值 30。】
惊意远定定凝着他,胸腔情绪翻涌,忽然不知自己该妒谁。
若要妒万俟修,也是,他如今顶的他的身份,一切都本该是他的。
可这话是澜影对他所说,他为魔尊惊意远,那便是澜影对他惊意远的情,这情话自然也是他的。
干万俟修何事?
惊意远闭了闭眼,终是没许他吃这糕,将将午时,他准备了些蕴养体魄的丹药。
玉流光当然只是说两句好听话,若惊意远不阻止,他自己也是要找借口的。
拧着眉将这糕推去,他散漫地倚着惊意远,慢吞吞咽下微涩的丹药。
几乎立刻,身体忽而隐隐燥热起来,似有灵气从四面八方向他凝聚。
玉流光微掀眉,他感应到了仙骨。
在惊意远身上。和系统的赌约他胜。
若要融仙骨,首先得养好身子,否则有灵气暴增承受不住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