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栩:“???”
杜以寒骂骂咧咧爬起来,略过祁星晚拽着颜鹤上楼。
祁星晚担忧地跟到房门口,叫住杜以寒欲言又止,“寒导,看着她点,别让她又撞到脑子…”
颜鹤白天撞破脑子的时候,祁星晚非常害怕她变回原来的样子。直到听见颜鹤问能不能给大葱打七分,她悬着的心才落地。
不管如何,只要没变回之前的样子就行,嘴巴闹腾……就闹腾吧。
杜以寒无语,“她23岁不是23个月,洗个澡而已不会——”
“哎呀妈呀差点摔——嗷!!!”
杜以寒:“???”
打开浴室门的祁星晚:∑(;°Д°)
……
……
赵导一天s两次尖叫鸡,风风火火冲上楼。
“怎、么、又、摔、了!?”
“怎么全来了?大小姐人呢?!”
众人默默向两边散开,露出地上躺着的颜鹤。
额头的绷带不堪重负,渗出点点血迹,配上颜鹤紧闭的双眼以及胳膊腿的淤青和伤口,看上去很瘆人。
赵导天塌了,“怎么回事?平地怎么能摔成这样!?”
带着洗碗手套的何嘉木手上甚至还抓着来不及冲洗的锅铲,她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很局促。
尤其是柯文心,带着亮晶晶的烈焰红唇开口道:“我不理解。”
周予诺双手合十,不忍道:“我也不理解。”
祁星晚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又绝望,“颜鹤,你这个年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浴室摔倒的年纪。
23岁,青春年华,你的平衡机能离家出走了吗?
颜鹤睁开眼,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道:“祁星晚,你知道吗?我抓住浴缸那一刻仿佛抓住了全世界,但是我的全世界它是弯的!它是弯的!”
颜鹤发誓,这不是剧本。
这是个悲剧。
她非常小心地扶着毛巾架子走到花洒下面,一边试水温一边脱衣服。
当弯腰脱袜子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一股虚弱感自上而下将她笼罩。
颜鹤下意识抬手抓毛巾架,追求自然风的木制毛巾架一抓就断,颜鹤在惯性下向后跌,关键时刻反手撑住浴缸边缘。
眼看得救了,万万没想到浴缸有弧线还打滑!
颜鹤倒了在黎明前。
由于身体一侧用力,脑袋没磕到但右胳膊磕得不轻,小腿还让断裂的毛巾架划出了一道口子。
她当时的样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好丢脸…不想活了。”
颜鹤抬手捂脸。
祁星晚立刻拿开她捂脸的手,“别乱动,骨头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按理说,她应该送颜鹤去医院做个检查,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查一遍。
但联想到之前几次颜鹤对去医院的态度,她产生了一个怪异的念头。
颜鹤似乎很害怕去医院,这种害怕不是怕吃药也不是怕打针,而是嫌疑犯撞见警察的那种害怕。
她抢在赵导之前开口,把选择权交给颜鹤,试探她,观察她。
果然,颜鹤一听要去医院硬是咬着牙爬起来说自己不痛,一点都不痛。
赵导不放心,“真不用?你刚刚——”
“没事!我这个年纪,正是摔跟头的时候。”
赵导:“……”莫名有点励志,好想把这句话放正片里。
“你别逞强,该去医院还是得去。”杜以寒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年轻的时候不注意,等年纪上来了难受的是你自己。”
“寒导,你不老的。西北的风沙蹉跎人,这个老字不好,以后都不许再提了。”颜鹤百忙之中抽空安慰一下杜以寒,又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让御医们在楼下候着,我要洗澡澡。”
赵导心有余悸,“还洗啊?”
“那我袜子都脱了总不能不洗吧?不洗会变成臭丫头。你看,寒导左右两边都没人。我明天要是这个样子录节目,不出十分钟就会有大小姐录综艺清场的词条被骂上热搜。我又舍不得花钱撤热搜,只能天天以泪洗面郁郁而终,每晚飘到你床头高歌一曲廖表哀思。赵导,你喜欢听什么歌?我现在就去学。”
赵导:“……”
颜鹤一通话彻底让想劝她不洗澡的人打消念头。
小嘴跟淬了毒似的,一般人受不了。
牧栩在外围看了会,灵机一动,笑道:“祁老师,大家不放心颜鹤一个人洗澡,干脆你帮她洗呗。”
颜鹤:Σ(゜゜)
“我看行,反正结婚了不用避嫌。”
“那…星晚你看着点,别让她又摔了。”
大家七嘴八舌表示赞同,颜鹤第一次体会到插不进话是什么感受。
牧栩你冲我眨眼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啊啊!